《初冬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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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初觑他一眼,支着手臂撑着额角,心里叹息,默默腹诽,这人老毛病又犯了。
只要一切关乎爱情以及能秀恩爱的,裴言行不仅要买的,而且还要买一大堆回来。
短短一个月时间,宋予初压根不怕自己衣服穿不完了,这几年秋冬衣服基本被裴言行包揽。
情侣装、情侣外套、情侣鞋,还有各大名牌包包,只要能买到,就一定要得到。
“我突然想起,我好像还没有送你五金。”
在宋予初神游之际,旁边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五金?
宋予初不是很太懂这个,在国外并没有送另一半五金的要求。当初结婚,本就是协议联姻,两人领证快,两家吃饭不欢而散之后也没提到这事。
不过听别人常说,结婚男方要送女方五金或者三金当作嫁妆。
而现在裴言行要送她五金?
平时裴言行送她的珠宝首饰加起来都可以买好几套五金了,现在五金要不要都无所谓。
“其实不用……”宋予初想拒绝。
裴言行打算她的话,言语认真:“虽然迟,但不能少。”
见人这执拗的姿态,如果不要还真走不出这店门,到时候裴言行还会自顾自买好送给她。
可是她选择困难症,觉得哪个都挺漂亮的。
最后还是裴言行在她选择之中选出五金,其中包括那顶堂皇冠冕的金冠以及她刚刚开始看中的那条金项链。
吩咐好让人打包送到家里,裴言行牵起宋予初的手离开。
回到家,宋予初与裴言行一前一后回到房间,仔细思忖一路,她还是觉得现在买五金没必要。
宋予初转过身,“其实买不买都无所谓。你不提,我也不会想起这个。”
裴言行走到她面前,垂着眼帘,唇角微扬,笑得无可奈何,轻轻说道:“这本就是欠着你的,古代成亲都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三书六聘。”
“而这些,我好像一样都没给你,挺亏欠的。”
他的语气有些颓败,颓败中透着温情,偏偏给人一种他很失败的错觉,心有不甘却又试图弥补。
宋予初忽然没话说了,那颗温吞的心被一撬再撬,想说点什么终究是觉得词不达意。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的确与别人的婚姻不一样,他们没有婚姻、没有五金、没有嫁妆。只有一张结婚证以及归于宋予初名下的房产与彩礼。
他忽然出声:“生下孩子,我想给你一场婚礼。”
宋予初这才被点醒,缩了缩手,低着头道:“我不想要婚礼。”
裴言行顿了顿,喉结微动,低低地“嗯”了一声,表面看似没太大反应,内心还是想知道答案,“为什么?”
“我讨厌人多的场面。”
她很讨厌那种被众星捧月的场合,无数道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宋予初不知道他们看向她是怀着如何的表情,但总归有不好的。
她又道:“而且站在台上被人盯着,紧张又害怕……”
她还没说完,裴言行抱着人坐在床上,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
宋予初顺势靠在床头,视线正好对着他的侧脸,那清俊的轮廓在灯影下几乎好看得不像话,远近朦胧间,侧脸在明暗下显得立体好看。
裴言行轻柔给她揉着小腿,语气淡淡,“所以怕尴尬不想办婚礼?”
“你也可以认为我有点社恐吧。”
裴言行轻笑,“当老板的人能社恐?”
“我连年会都只是说几句话就下去的。”宋予初忽而想到什么,盯着裴言行侧脸,认真道:“而且我之前刷视频好刷到婚礼说互对着对方说爱意满满的誓词,我真说不出口。”
“连说爱我都说不出口。”裴言行闻言侧着脸瞧她那略带嫌弃的表情,轻声笑了笑:“你心里都没有我。”
“爱意不是必须要通过言语表明,实际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裴言行点头思忖,觉得有道理,“行,勉强信你。”
“那我们办个只有我们俩的婚礼。”裴言行再次提起这个话题,音调低沉,言语里皆是落魄,“不为你办一场婚礼,我会众生遗憾。”
宋予初掀起眼睑,眸光一瞬不瞬停在裴言行低垂长而翘的长睫上,轻抿下唇,一时之间忘记还如何回应。
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这次宋予初没拒绝,带着他的手揉着自己小腿肉那,轻颤着声线,故作随口问他:“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对。只有我们两个人。”裴言行薄唇微微一勾,极其不明显,轻声道:“我已经想好了,我们结完婚就去环球旅行,趁我爸现在年轻还能管公司,我们好好出去玩一圈,算我们的蜜月旅行。”
宋予初还挺意外,这些她都没有想过,应该说是压根没这个想法。
“那我公司……”
裴言行轻笑,给她换了只腿按摩缓解酸疼,“我给你找职业代理人,实在不行,让我哥帮你管。帮他管孩子这么久,该跟他到他回报的时候了。”
本以为裴言行话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直接付出实际行动来证明。宋予初一大早就被裴言行电话铃声吵醒。
她刚翻个身,半阖着睡意朦胧的双眼,歪着头还没睁开眼,铃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便是眼皮贴上温热的触感。
一道略显沙哑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
“你继续睡,我出去接个电话。”
宋予初翻身侧躺着继续抱着被子,半张脸陷入其中,显然还没睡醒。
裴言行轻手轻脚拿着手机出门,悄无声息关上门,撂起手机瞄了一眼,电话没挂断,页面名字还在继续跳动。
他挑眉静默看了几秒,刚准备按下接听,裴景越接二连三的消息提醒弹跳出来。
——“接电话!”
——“什么叫你帮我看孩子,我帮你管公司啊?就那四岁小屁孩,你管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后面丢给爷爷他们管,你管了个空气。”
——“两家公司业务本就不相融,我对宋氏管理层又不熟悉,你让我来?这国外这么大产业链丢给你管?”
——“弟啊,你是真放心你哥,我不怕我把你老婆公司搞垮一并收购了?”
裴言行神情淡漠看着,没回,直接将跳动的通话页面打开,按下绿色键接听。
话还未来得及说,电话接听的那一秒,那头来不及等候,直接咆哮出声。
“你还知道接电话,裴言行,你是不是打心底就想累死你哥,好一手包揽整个裴氏?”
裴言行在声音响起那一秒,快速拿远。走廊幽静无声,即便拿远,电话那头的咆哮声还是一贯入耳。
等待几秒,没再有声音响起,刚凑近,那头猝然响起裴景越咬牙切齿的怒喊。
“裴言行!”
裴言行蹙眉“啧”了一声,语气不爽:“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吃什么牌子炸药,火气这么大?”
“还不是被你气的!”
裴言行一手插兜,大步前跨,慢悠悠下楼,碰见正好从保姆房走出来的保姆,点头打了声招呼,脚步一拐推开院子门,走出去,手往后一抬顺手关上。
六月初旬的清晨还算清凉,气温恰到好处,携带着一缕微风飘过,夹杂着饱含露珠的清新以及初浅的花香。
裴言行打开花坛中的花洒,顺手撂起旁边的花壶,装满水漫不经心浇灌,听着电话那头解释道:“今年事务太多,真没空给你老婆管公司。”裴景越扶额无奈解释。
“又不是今年,明年的事。”
那头沉默片刻,“明年的事再说吧。如果有空就帮你管,没空让王鹏过去。”
王鹏是之前裴氏是职业代理人,在裴景越还未接手,裴敬将手探入国外市场时,裴氏便是王鹏在管。
他又道:“你在干什么?”
听着那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好似水声,但又不确定。
“浇花。”
裴景越:“……”
与此同时,他面前是一堆未处理的文件,以及半小时后的会议。而他的弟弟,裴言行,正悠闲自在在院子里浇花。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裴景越恨恨地咬牙切齿:“你还挺闲情逸致。”
裴言行哼笑一声,绕到另外一边继续浇灌,“你一大早打电话来吵醒我,难不成我还要干站在院子里跟你闲聊?”
“我在你这个年纪,这个时间段,我都准备去公司处理工作了。”
裴言行语气平淡“哦”了一声,问:“所以呢?”
“所以你能不能学学我,有点志气?”
“我休了年假。”
“你休哪门子年假。”裴景越疑惑道:“爸同意了?”
裴言行轻佻眉头,口吻里满是炫耀姿态,“产假。”
裴景越:“……”
“你个大老爷们休什么产假,难不成你还能怀孕不……”话到此时,及时止损,裴景越像是意识到什么,薄唇微张好几次都没问出口。
一分钟过去,他艰难咽了咽喉,不可置信小声询问:“宋予初怀孕了?”
裴言行脸上满是炫耀之色,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却还是故作矜持“嗯”了一声。
“真不是个玩意。”裴景越唾骂一声。
裴言行不太敢否认,这句话显然是骂他的,眉头蹙紧,不理解裴景越干嘛突然骂起他来了,回击:“你有病啊,你骂我。”
裴景越:“人家二十五岁正值青春年华,这是努力赚钱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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