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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种萝卜成为六界白月光》

25.二十五根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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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小兔仙低下头,咬紧了嘴唇。

“算了算了,”见小兔仙脸色越来越差,夏柔收回了目光。她摆摆手,回到了隔壁的屋子,闭上眼睛,重新躺回了床上:“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了,我就当你博学多识吧。这件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讲,就当没发生过。”

夏柔睁开眼,神情严肃:“只是你可要小心,今日之事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帝君曾焚烧过无数记录上古的书籍,整个天界就连四大仙主都对那些事情闭口不谈,人心难测,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小兔仙喉头发紧,有些哽咽:“多谢。”

夏柔点点头,默了默,空中传来“咕噜”一声。

“我饿了。”夏柔摸了摸肚子,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天界神仙虽不似凡人一般必须日日进食,但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受伤肚子就容易饿。”

小兔仙看了看窗外已到正午的太阳:“那你在这好好休息,我这就去弄些吃的。”

“好。”

小兔仙走出了房屋,来到了阿盛家的院子里。她这才仔细观察起阿盛家的模样。

阿盛家的院子虽不算大,却也说不上小,几乎与她的兔仙居差不多。

小院四周围着一圈高高的篱笆,院内有一条一直蜿蜒到门口的石子路。

石子路的两侧是两块空地,空地内,长着一棵早已光秃的歪脖子老树和一口老井。

看起来,在很久之前,这两块空地都是用来种植瓜果蔬菜的。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倒是让小兔仙有些惋惜。

若是时光倒流回到五年前,居住在这样一个瓜果遍地,果木飘香的地方,又何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呢。

小兔仙闭上眼睛,感受着眼前似乎有水在流淌波动,带来一副似真似幻的画面。

不知何时,院内那棵歪脖子老树正缓缓抽出枝条,一阵绿意袭来,带来了几丝氤氲的雾气,看不真切,眨眼间,原本光秃秃的枝干上便挂满了圆滚滚的快熟透了的桃子。

朦胧中,一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着桃粉色衣衫,立于桃树下。她踮起脚尖,伸出纤细的手将树上成熟了的桃子摘下,放进了腰间挎着的篮子里。

空中飘来好闻的饭菜香,风将烟囱上方的炊烟吹的东散西散,吹乱了少女额角的鬓发。少女弯唇一笑,她从井中提了一桶水,将摘下的桃子一一清洗干净。

水波流淌,清凉透彻,滑过少女软玉般的肌肤,消解了炎炎夏日的暑气。

院外高高的篱笆后,几个同村的毛头小子透过篱笆的缝隙,咽了咽蓄在嘴里的口水。

似乎是注意到这一幕,院内少女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张姣好似夹竹桃般明媚的面容,她随手拿起了两颗洗的干净的水灵灵的桃子,扔向了篱笆外。

少女笑容浅浅,声音似黄鹂鸟般动听:“别看了,桃儿熟了,分你们两个消消暑吧!”

院外的毛头小子接过扔来的桃子,本是黝黑的脸红了又红,不知是一种偷窥被发现的紧张,还是情窦初开的羞涩,他们挠了挠头,笑得傻兮兮的:“谢谢兰姐儿!”

话音未落,屋内的祖母端着冒着正热气的饭菜,笑吟吟地道:“兰丫头,快别玩了,来吃饭了。”

“好嘞祖母,这就来!”

院外的两个毛头小子嗦着手指,啃着刚摘下来的软嫩的桃子,甜腻的汁水四溢,满口清香,给闷热的夏日带来了几缕清凉。

这时,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挡住了头顶的阳光,两人于阴影中抬头,均是一个激灵,吓得嗦了半天的桃壳滚到了地上。

来的人正是阿盛。

那时的阿盛五官英气,肩膀宽厚,身姿挺拔,健壮的像头牛。

他似乎刚外出耕地回来,手上还拎着一把裹着泥土的锄头。

“别打我家的主意,无论是桃儿还是我姐。”

他就道了这么一句,院外的两人便灰溜溜地逃了。

阿盛将锄头放在了篱笆旁,他将满是泥土的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确定蹭干净后,这才拿出了被藏在胸口的一个包裹。

阿盛满身皆是泥土与汗水,可那他手里的东西却被一块白布里三层外三层精心包裹着。除了最外面的布料上沾上了几颗小小的泥点子外,里面的东西丝毫没有被污渍沾染,保护的干干净净完好无损。

他笑着进了小院,举着手上的包裹挥了挥:“阿姐,祖母,看我带回来了什么!”

盛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笑起来:“糖糕?”

“不对!阿姐,再猜。”阿盛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个做了好事正讨夸奖的孩子。

“莲花酥?”

“蜜饯果子?”

“梅子饮?”

阿盛一连摇了好几遍头,最后无可奈何道:“姐,你怎么就往吃的上猜啊!能不能猜点别的。”

盛兰嘿嘿一笑,她道:“那我可猜不出了,你快说吧。”

阿盛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献宝一般将白布层层掀开,露出来的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这是……”

阿盛将木盒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桃红色的胭脂,他将胭脂递给了盛兰,眼巴巴地企图从盛兰的脸上看出惊喜的情绪:“徐娘子铺子里的胭脂,我用咱家的桃换的。怎么样,姐,喜不喜欢?”

盛兰接过胭脂,眉眼弯弯。这个年纪的女孩哪有不爱美的呢?

“盛儿送的东西,阿姐自是喜欢。”

“嘿嘿,”阿盛白牙一咧:“等你嫁人那天用上它,指定好看!”

盛兰秀眉一蹙,似乎是想拍阿盛一巴掌,却被阿盛灵巧躲开。

阿盛又像一块狗皮膏药一般黏着一旁正吃着午饭的祖母。

“祖母到您了!快猜快猜,我给您带回来了什么!”

祖母眯着眼睛,笑得慈祥:“连你阿姐都猜不到,我一个老太婆便更猜不到了。”

盛兰道:“快别跟祖母卖关子了。”

阿盛小心翼翼地从白布中拿出了一根银白色的发钗,道:“祖母,马上就要到您的八十大寿了,您那根木头簪子都用几十年了,这发簪是我缠王铁匠缠了好久他才同意帮我打的,怎么样,好不好看!”

祖母笑得合不拢嘴:“好看好看,盛儿有心了。”

“来,祖母,我为您簪上!”阿盛边说边行动,他那笨拙的手在老太银白色的发丝上摆弄了半天也没簪住头发,还硬生生打了几个鸽子蛋大小的死结。

盛兰偷笑,她走上前,柔声道:“还是我来吧,盛儿,锅里的饭还热着,快去洗手吃饭。”

“好,阿姐,那我去了,祖母头上的疙瘩结就交给你了!”

画面停留至此,少年大步流星地跑向井边准备洗手,少女言笑晏晏,一双巧手抚上老人白丝,正为老太梳理着满头白发。

……

时光从树影的缝隙中溜走,满园婆娑绿影逐渐变得淡漠,转眼间,眼前出现的,又是那座死气沉沉的枯院。

小兔仙睁开眼,看向周围的一切,似乎比刚来时又多掺杂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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