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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春棠》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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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心思他原本就应该知晓, 可是此时这样直白地摊开在他面前,还是让明楹骤然感觉到了一点儿羞耻。

她拿着纱布;手稍微紧了紧,却突然听到傅怀砚手指在小桌上轻轻叩击了一下, 缓声道:“这上面;人, 大多中庸泛泛, 皇妹也阖该多思虑思虑。”

他似笑非笑抬眼,对明楹道:“不过, 孤是觉得, 这其中……还少了一个人。”

明楹按捺下心下发散;思绪, 默不作声地净了净手,然后将手中;纱布缠绕在自己手中,剪成适宜;长度。

她轻声回道:“多谢皇兄关心。阿楹素来不贪求过多, 所以纵然是这么几位,已然是奢求。”

傅怀砚轻声笑了下,倒是没有再提。

他没有再说起关于这些, 倒是让明楹心下稍缓了些,只是隐隐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

按照他;性格,并不像是会如此偃旗息鼓;人。

方才她出殿去找东西,红荔与绿枝就在旁边;偏房之中, 难免会听到些许动静, 若是前来殿中问询, 那实在有些难以开口解释。

明楹稍微低了低眼。

也只能希望,他包扎好以后能尽快离开了,也好过在这里与她说这些旁;。

她将纱布在手上缓缓绕了一下, 随后道:“皇兄;伤势……我先替皇兄看看吧。”

傅怀砚手指在桌边稍稍顿住, 他另外一只手支在脸侧, 面上只是带着一点儿倦色, 倒是未见任何一点痛苦。

若不是滴下来;血与弥漫在他周围;淡淡血腥味,明楹也未必能察觉到他受了伤。

其实明楹也不知晓为什么,他受了伤没有回到东宫,而是来了春芜殿。她虽然会一些简单;包扎,但也仅仅止于这些,必然不如那些医正。

只是现在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她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受重伤而置之不理。

傅怀砚稍稍抬眼,“那便有劳皇妹了。”

他端坐在小榻上,眼中倒映着惺忪而晃动;烛火,姿态从容地将自己身上;外衫褪下,放到了一旁;小榻上。

此时身上只余一件简单;锦袍,暗纹在灯火;映照下映着淡淡;色泽,领口与前襟处;扣袢是圆润;玉石,此时隐在衣襟处。

他今日穿;是一件玄色;锦袍,伤势都掩在玄色;锦袍之中,是以其实并不能全然看清。

只是肩头处湿濡,还是能看得出来多半是受了很重;伤。

明楹很轻地叹了一口气,手指碰在他前襟;扣袢处,纵然是竭力避免,但是指腹还是有点儿不可避免地,轻轻剐蹭到了他;颈边。

甚至她;手指,还碰到了他;喉间突起处。

感觉到他;喉间突起处轻轻滑动了一下。

其实她也并非是没有看过,只是现下这种场景之中,还是在春芜殿中。

分明不该带有任何一丝旖念,却因为此时他滑动;喉间,而带上了一丝似有若无;暧昧。

明楹原本就是在殿中准备就寝,所以垂下;发并未束起,全都披散在一侧,此时被烛火一照,显出暖黄色;光泽。

傅怀砚前襟处;扣袢实在难解,明楹指尖在他衣衫外尝试着解了许久,也还是未得其解。

她稍稍抬眼,将一旁;烛灯放得更为近了些,仔细看了看扣袢,指尖在玉石旁;绸带又解了一下,才终于解开了他身上;锦衣。

檀香味从他;身上淡淡弥漫开来。

明楹刚才凑得有点儿近,此时温热;呼吸轻轻拂落在他;肩侧,仿若轻飘飘;羽翼,在他;肌肤上触碰了一下。

一晃而过;触感。

他;肌肤犹如暖玉,泛着淡淡;色泽,明楹目不斜视,用剪子将他伤口肩侧;干涸在衣衫上;血渍剪去。

一直到靠近了,明楹才看得清楚他此时肩上;伤口。

好像是被什么锐物所贯穿,是箭矢又或者是机括类;弩-箭,此时带着血腥;气息,近乎狰狞。

此时血都还未止住,只怕是新受;伤。

明楹很仔细地用巾帕拭去他肩侧;血渍,又试探着在伤口周围轻轻碰了碰,下意识问道:“……疼吗?”

她问完这句话;时候恰好对上傅怀砚;视线,看到他漆黑淡漠;瞳仁犹如墨色;岫玉,她自知失言,很快又道:“是阿楹失言。”

傅怀砚没有因为她;动作而有一丝一毫地变色,只是看着她怀有戒备;动作与神色,轻声问道:“皇妹既然这般怕孤,为什么不索性对孤不管不顾?”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甚至傅怀砚只要在东宫一声令下,有无数;医师等在前面想着为他医治,远远轮不上自己。

明楹自然也知晓。

只是他此时既然出现在了春芜殿,便是多半有他;意图,那么纵然是她想着拒绝,恐怕也是不行。

她将药粉洒在伤口处,小声回道:“我现

在对皇兄不管不顾,若是皇兄因此出了什么差池,我难免因此受到牵连。况且皇兄身份高贵,只要一声令下,我难道还有不从;余地?”

她小声地说了其中;利害关系,难得坦诚。

“怕受罚。”傅怀砚唇畔稍稍抬了下,“皇妹……孤哪里舍得。”

明楹因他突然;一句话手下一顿,掩饰一般地用剪子剪了一下方才拿在手中;纱布,撑着手在他肩侧看了一下伤势,连忙扯开话道:“皇兄这样;身份都能受了这样;伤,此行想来艰险,是什么贼人作祟?”

傅怀砚手撑在一旁,闻言长睫在眼下覆出一片阴影,他随意道:“出去处理了些事情罢了。怎么,皇妹很担心孤?”

明楹手上绕着纱布,她手指纤长分明,纵然是坐着这样;事情,也依然是赏心悦目;好看。

寝衣服帖;垂顺至足尖,在月色;映衬下,散着淡淡;光晕。

明楹;指腹碰过他;肩头,稍微有些凉,却又仿若是带着似有若无;温度,在他;肩侧一触即离。

傅怀砚;手指随意把玩着明楹腕间垂下来;穗子,随后轻声问道:“皇妹怎么不说话?”

他重复地问了一遍,“皇妹也会担心孤么?”

明楹将手中;纱布覆在他肩头;伤口处,随后正色对着他道:“皇兄不仅是我;兄长,同时还是储君,无论是作为兄妹,还是臣民,担心皇兄;安危都是理所应当。”

她答得并无什么缺漏,低眼却很认真地将她手上;纱布一一缠绕好,在末端打了一个很好看;结。

她再次确认了并无什么错处以后,对着傅怀砚道:“已经包扎好了,春芜殿中简陋,比不上太医院;医正,现在也只是草草包扎了一下,为皇兄;安危起见,皇兄还是之后召医正再换药包扎一次比较稳妥。”

明楹走到水盆;旁边,用清水仔细地净了一下手,将之前用到;剪子与纱布收好。

随后看着傅怀砚,“天色已经不早了,皇兄身上有伤,还是应当早些歇息为好。”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赶客了。

明楹原本想;就是他包扎完毕以后应当就会离开春芜殿了,毕竟春芜殿中这样逼仄,他只怕也并不习惯这样简陋;地方。

明楹话音刚落,傅怀砚倏而笑了下,随后站起身来,“皇妹觉得孤今日前来,只是为了所谓;包扎吗?”

他身上;襕袍半敞开,露出里面;冷白;肌肤,此时缓步而来,带着一点儿天然;压迫感。

明楹问道:“那皇兄是为了什么而来?”

傅怀砚低眼,声音压得有点儿低,“猜猜。”

他总是喜欢让人去猜测,自己却又是这样胜券在握;模样。

明楹手指很轻地缩了一下,之前带在自己手中;手持悄无声息地落在掌心,她伸出手,手指勾着傅怀砚;手,将方才带在腕间;手持放到他;掌心。

“皇兄是为了这串檀木手持而来?”

明楹之前倒是一时忘了这么一件事,因为他此时突然;逼近,才恍然想起来这串手持还在自己;腕间。

傅怀砚稍稍一愣,手持在指间滑动了一下,倒是没有带上,只是轻笑着对明楹道:“不是。”

明楹想了想,“请皇兄恕阿楹愚钝。”

傅怀砚随手拨过一颗檀珠,“皇妹想想。是不是还欠着孤;……谢礼没有还。”

谢礼。

明楹稍稍抬起眼睛看他,因为背着光,只能看到他流畅;下颔线条与如冷玉一般;肌肤,因为微敞着衣襟,所以皆在明楹;视线之中。

她想过很多答案,却没想到是所谓;谢礼。

所以……他身上还带着伤势,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春芜殿,就是为了所谓;谢礼?

明楹方才才净了手,指尖一滴莹润;水珠顺势落在地面之上。

静寂无声。

此时几近只有窗外;月色潺潺,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冗余;声响,她想到他强势;侵入,不得喘息;纠缠,还有肌肤相贴时候;热意。

几乎是可以预见;意乱情迷。

明楹眼睫很轻地颤动了一下,随后抬眼与傅怀砚对视。

看到他;视线飘飘摇摇地落在自己;身上,几近是墨玉一般;色泽;瞳仁,此时暗色明显。

她轻声开口提醒。

“皇兄还有伤在身。”

傅怀砚稍稍抬眼,“孤知晓。”

他;阴影缓缓覆了上来,声音几近低哑,靠在明楹;耳侧道:“……皇妹。谢礼耽搁得,也够久了。”

他抵住明楹;膝弯,净手;地方在殿门处,明楹此时背脊靠近;就是木质;门,带着木门年久失修;陈旧气息,缓缓弥漫进明楹;感知里。

傅怀砚从最开始看到那个册子就准备这么做了。

他一直隐而不发,不过是因为师出无名。

每一个册子上;人,都好像是盘踞在心中灼烧;火焰。

他分明从一开始就知道明楹是想着嫁出宫中去;,他也明白,只是骤然间;情绪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心底攀生出来。

他想,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好,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只要……在他身边。

在不在宫闱都可以,太子妃;身份,永远都是她;。

可是她并不在乎,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对他片刻心动过。

他对于她而言,不过是步步紧逼;太子殿下,不过是未来;储君,不过是她从未在意过;旁人。

甚至他连出现在这本册子上;资格都没有。

只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设想过他,从来都没有,哪怕自己曾经与她肌肤相亲,那也于她而言,仅仅在于及时止损。

傅怀砚生来就是储君,他对于很多事情都是唾手可得,只唯独对她,束手无策。

他稍稍低眼,看到明楹犹如点墨一般;瞳仁,此时倒映着自己;身影。

她背后就是木门,此时退无可退,纤细;脖颈仿若一折就断,墨色;发柔顺地垂下来。

这件素白;寝衣将她;身躯覆盖,却能很清楚地看到起伏,此时大概是因为紧张,胸前;起伏稍微大了些。

她;目光湿润,此时被昏黄;烛灯映照——

傅怀砚喉间几番滚动。

随后,倏而吻了下来。

几近让人没有一丝一毫;适应,大张旗鼓地侵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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