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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夜沉沦》

17. 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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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一声,智能门锁被解开。

程诉不是第一次踏进这里,陈设和上次一样,没有丝毫变化,但上次的回忆她不想回忆。

祁知礼重心不稳的摔在沙发上,闷闷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程诉蹲在他面前,去关心他的状况,看看他有没有不舒服,却没料到祁知礼主动攀上她的脸。

他手掌宽厚,摩挲在程诉细嫩的皮肤上,程诉吹风后的冰凉脸颊蓦然接触到热源,连心也泛起涟漪。

眼底闪烁着茫然,竟没反应,忘记了推开,任由他摸着。

祁知礼的动作神态被程诉收在眼底,她依稀觉得熟悉,好像上次陪凌淑慎去拍卖行时,她对自己最喜欢的那件藏品就是这样的动作神态。

她儿子的样貌遗传了她,神情也遗传了她。

手掌慢慢从脸颊上移开,缠住了她的头发,扣着她后脑勺凑近。

她额头上的伤没处理,只简单用纸巾擦了一下血迹,走这一路,又有血从伤口渗出。

因为这点伤,她脸上生出破碎和倔强,祁知礼似乎通过这看见了她灵魂里藏着的两种情感。

他没在她后脑勺的另一只手,越过她的身体,去茶桌的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而程诉整个人被环在了祁知礼的怀中,鼻腔被他身上那股浓烈酒气占满,闻多了,她也昏昏欲醉。

“你在干什么?”

她看不到祁知礼的动作,直到耳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祁知礼打开了旁边的落地灯,褐色的碘伏瓶子在照射下,映在程诉的瞳孔里。

“给你上药。”

程诉都快要忘了她还有伤,这会儿被他再提起,她才再次感受到清晰的痛感。

但祁知礼一直看得到,也一直记得。

“我自己来吧。”

她一贯秉持着能自己来就绝不让旁人动手的原则,特别是有关她自己的事。

可喝了酒的祁知礼不光粘人,还特别倔强,一点不肯让她碰。

“我说我来就我来。”

程诉从来都拗不过他的。

碘伏抹上去没什么感觉,只是有点冰凉,褐色的药液粘在脸上,祁知礼居然觉得有点像那杯曾被程诉泼在他脸上的威士忌。

“疼吗?程诉。”

“不疼。”

她是个很能忍痛的人,这点小伤而已,她没那么矫情。

祁知礼听到程诉的回答,像是故意似的,手上原本轻柔的动作变重,面前压在她的伤处,产生一种很猛烈而刺激的痛。

“嘶!”

程诉忍不住出声,眉间都带着些幽怨的情绪。

“程诉,不要骗人,骗人一点儿都不可爱。”

祁知礼似乎是第一个用可爱来形容程诉的人,她往常听到最多的是“漂亮”和“冷漠”两词,因为其他人都觉得她和可爱根本不沾边。

“我说疼你会轻点吗?”

她能吃苦,但不代表要吃没必要的苦。

“嗯。”

他重重的点一下头,动作真的变轻了,甚至一边上药一边吹气,凉风轻轻吹起了她额前的那点碎发,伤口被贴上透明的创可贴。

“上完药了,要休息了吗?”

程诉将祁知礼手上的瓶子拿走收好,重新站在祁知礼面前,想把他扶进卧室。

祁知礼却不肯走。

“你不是要……给我煮醒酒汤吗?”

她,有说过吗?

“喝了醒酒汤就乖乖去休息吗?”

“嗯。”

他很乖的。

程诉只能进了厨房,煮醒酒汤哄人。

汤煮好要好一会儿,程诉守在岛台边,搅拌着等汤沸起来。

头顶的光线因遮挡而变弱,肩上和腰上也突然变沉重。

“还有多久才好啊?”

是祁知礼从背后抱住了程诉,他头靠在她的肩膀,唇贴在她的耳边,那语气,好像在撒娇。

程诉拿汤勺的手都在抖。

“一会儿就好了,你坐在沙发上等等好不好?”

“不好,我想抱着你。”

腰上的手再次收紧。

程诉觉得今天哄完祁知礼,她能直接拿到幼师资格证,祁知礼幼稚起来,比小朋友还难搞。

不过还好,他只是安静的抱着,没有其他动作,程诉由着他了,不想再继续劝。

她其实察觉出了,今天的发生的事让祁知礼现在处于一个很需要安全感的时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是那个安全感来源。

祁知礼在背后不断动作,蹭她的脖颈,吻她的发丝,然后忽然就笑了。

他觉得,现在的情景,像极了一个温柔妻子在给照顾他应酬后的先生,而那位先生,很黏他的妻子。

“汤煮好了,喝完就去睡觉好吗?”

“嗯,你……喂我……”

祁知礼亮晶晶的盯着程诉,他明明没醉到不能自理的程度,他只是想要程诉照顾他。

偏偏程诉拿他没办法。

一勺一勺的醒酒汤经程诉的手喂到祁知礼嘴里,他觉得,比以前喝的好像要甜。

“喝完了有奖励吗?”

祁知礼拉住程诉想要离开的手,更得寸进尺了。

程诉不明白他的话,转头就看见他一幅期待又可怜的模样,看起来特别好欺负。

天旋地转后,程诉,倒在了坐在沙发上的祁知礼身上,双膝撑在沙发上,祁知礼搂住了她的腰和头。

这个场景,和那天在LOVE的初见如出一辙。

那时的祁知礼很快停手了,没有再多做什么。但今天的祁知礼,显然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开。

刚才她只看见了期待和可怜,却没看见祁知礼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程诉今天穿的衣服是低领的灰色套裙,露出了脖颈上的白皙肌肤,这样的皮肤像一张还未开启创作的洁白画布,总想让人在上面留下点痕迹。

祁知礼张口就咬了上去。

尖锐的虎牙在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印记,属于他的印记。

“祁……”

程诉太震惊的看着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温热的手指抚上程诉柔软的唇,祁知礼不是一时兴起,他,蓄谋已久。

嘴唇再次贴上程诉的锁骨,他不咬了,取而代之的是舔舐和亲吻,唇齿的摩擦让程诉的皮肤很快红了,她的锁骨上被留下一个明显的草莓印。

“祁知礼……”

恐惧和不可置信交杂,程诉的声音已经有点哽咽,眼眸中也似有水汽溢出。

她从来没被人如此对待过。

她双腿岔开坐在祁知礼的身上,腰身被祁知礼温暖的手掌掐着无法动弹,先前因他突然的拉扯,手还环在了他的脖子上。

房间里气氛暧昧到要失控。

“程诉,是我冒犯了。”

这句话像抱歉,又像通知。

祁知礼就着这个姿势,将程诉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上,将她抱回了房间。

程诉跌落在柔软的床垫上,面前就是祁知礼,这样她下他上的位置,让程诉更难有逃脱空间。

这个吻来得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

她的唇和他想象的一样软,一样甜,祁知礼长驱直入的进入她的口腔,带着酒气的唇舌索取她,侵占她。

程诉第一次和人接吻,毫无经验,更不会换气,她已经尽全力推开祁知礼了,但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就这样把她吻到快要窒息。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祁知礼才意识到不对,终于放开了她。

再次接触到新鲜空气,程诉大口呼吸,面色潮红,偏头不敢看祁知礼。

“程诉,别哭。”

听到祁知礼的声音,程诉才意识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眼角已经有泪流下。

她很久没哭过了,上一次还是六七年前,她搞砸了案子,觉得愧对凌淑慎的信任,在公寓里哭了一场。

今天祁知礼的举动,让她比那时还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祁知礼伸手过来给程诉擦泪,他是真的慌了,他以为程诉会惊讶,会生气,哪怕会直接给他一巴掌。

都没想到,程诉只是在他身下流泪,甚至一句话都没说。

“程诉,我错了,我不该……”

他手忙脚乱,不知道面对沉默哭泣的程诉该怎么办,最后,他把头埋到了她怀里,贴着她,抱着她。

“程诉,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我……”

他最见不得女孩子落泪了,纵使一切都是他自己招惹的。

但祁知礼哄人的道行太浅,程诉的情绪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有好转,甚至更加……更加克制不住。

她在他身下不敢动,她怕了,怕祁知礼会做出更加过分的,更加让她意想不到的事。

在今晚前,程诉真的只以为,以为祁知礼只是习惯了花花公子的做派,对她不过是玩笑。

可现在,她真切感受到了祁知礼对她不单纯的想法,才觉得那些传言似乎也并非空穴来风。

但祁知礼是凌淑慎的儿子,凌淑慎把她派回国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日,想到她最亲爱的儿子亲了她最信任的助手,甚至要把她拐上床。

程诉扪心自问,她有哪里特别,能得祁少爷的青睐?她在他身边两月,只想尽好自己的本分,不敢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那事情怎么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

程诉不知道。

她更不知道,她光站在那里,就叫祁知礼动心。

黑暗寂静的夜里,只剩呼吸声。祁知礼抱着程诉,陷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程诉再次试图推开他,依旧无济于事。

扭头侧身,她又止不住眼泪流下。

她今晚因为心软,太过放纵了祁知礼。她哄着他,送他回家,给他煮醒酒汤,种种纵容行为是不是让祁知礼以为他能肆无忌惮,而她毫不反抗?

祁知礼说自己错了,而程诉就没错吗?

程诉觉得自己错了,她就该强硬一点,狠心一点,就不至于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她又真的能做到把喝醉的祁知礼丢下不管吗?她做不到。

她有她的职业素养,她更忘不了凌淑慎的嘱托,她还是会好好的把祁知礼送回来。

这样的她,太矛盾了。

“别走。”

祁知礼梦中呢喃着。

程诉想走,却走不了,更睡不着。

直到破晓时分,程诉才终于有点撑不住,却依旧睡得不踏实。

日上三竿的时候,坏事做尽的祁知礼才悠悠转醒。

他还抱着程诉,昨晚的事他也没有忘记。

程诉是背对着他的,他轻手轻脚的探头,去看她的睡颜。她似乎睡得不安稳,眉头都还是皱的。

但凡是个人经历了昨晚那事儿,怕都睡不好觉。

尽管祁知礼动作已经很轻,程诉还是被吵醒了。

惺忪的双眼对上祁知礼抱歉又尴尬的表情,程诉像是被锁了喉,什么也说不出。

“我……”

祁知礼也说不出,神色中全是懊悔。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却放大了他的感官,他竟然真的借着酒劲,强吻了程诉。

“能先放开我吗?”

她已经被他同一个姿势抱了一晚上了,手都麻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醒来的缘故,程诉的声音有点哑,眼睛也有点肿肿的,祁知礼想起她昨晚在他面前哭的样子,他还没把人哄好,自己就睡着了。

放开程诉后,祁知礼清晰看见了程诉锁骨上的红痕,昭示着他的罪证。

她的皮肤容易留下痕迹,却不容易消除,那道痕迹还如昨晚一样鲜艳。

此刻再多的话都成了狡辩,程诉楚楚可怜,更显得祁知礼禽兽不如。

他想逃离这里了,他第一次想去一个程诉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没等他行动,程诉先从床上起来了,比起他,程诉才是更不愿意待在这里的一方。

“我先走了,晟启的合同还等着我处理。”

她想给落荒而逃找一个正大光明的借口。

“合同我去弄吧,你昨天不是说累了吗,我给你放假,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了。”

这听起来像是对昨天冒犯行为的补偿,祁知礼都没等到程诉说“好”,就跑出房间了,真正落荒而逃的,原来是他。

程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二十八层的,她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精神浑噩的状态,妆台上的镜子让她也清晰的看见了昨晚的痕迹。

她心里很乱,她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要如何去面对祁知礼,又如何面对凌淑慎。

躺在自己的床上,程诉的身体发出疲惫的信号,让她沉沉的睡过去。

再醒来是接到周西的电话。

“程助理,不好了。”

周西慌慌张张,甚至话都说不利索。

“怎么了?”

“祁总把何副总给打了!”

“什么?”

她才一个上午不在公司,祁知礼就惹出这种事情来了?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程诉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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