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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和暴君前夫双双重生》

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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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凭璋剧烈咳嗽几声,掩面的帕子霎时间如红梅般绽开几朵血花儿,正要继续放狠话的沈赫陡然一僵,呼吸都放轻了,他揽过李凭璋肩膀:“你怎么了?”

李凭璋却不甚在意,拂落肩上手掌,习以为常道:“娘胎里带出的弱症,老毛病了。”

朝臣要求崇文帝废储的折子里,最紧要的一条便是恐储君寿数不佳,不能担起大祁的担子。

自从李凭璋被软禁,沈赫日日都来看她,自然知道她确实是个风一吹就能倒的病秧子。

沉默良久,沈赫说:“此间事了,我一定找人替你医好身子。”

倒真像是别无所求,只一心一意谋求自己。

李凭璋不大理解,摆摆手:“我有点累了。”

说话太多,累是真的。

不知是不是李凭璋底子太差,郎中开来治伤寒的药总不管用,伤寒不见好便罢了,甚至断断续续发起热。

沈赫恼火至极,又在长安城里抓了几个郎中来给李凭璋治病,然而那些郎中各个都是一个说辞:这位姑娘身子太差,不敢下猛药治病,只得徐徐图之。

可是,徐徐图之,越图越严重。

沈赫可不想强求到最后强求出一具尸体,盯着李凭璋病弱憔悴的睡颜思索一番,然后,深夜潜入皇城,绑来了东宫专门为储君调养身体的御医。

为防李凭璋耍花样,御医请脉时,沈赫在李凭璋和御医中间隔了帘子,且看得更紧,不许他们交谈一个字,御医问及李凭璋病症,全是沈赫在说。

不过,李凭璋病怏怏,多的时候都在昏睡,别说耍花样,动弹都难。

如此,沈赫放下心,全心全意关心起李凭璋的身子。

吃完御医新开的药,李凭璋又是大半日昏睡,比前几日发热时睡得都要沉,沈赫一度有些心焦,疑心那御医是李凭澜或冯微安的人,特意派来谋害李凭璋的,好在最后李凭璋醒了,精神也好转了一些。

她终于有精力说话,虽还是气虚无力,但是热退了,也能吃下些许薄粥。

连日暴雨,屋内潮热难忍,好不容易有个晴天,李凭璋坐起来看着窗外明朗的天光,问:“天晴了?”

看她有了点精神,沈赫难得善心大发,陪她在后院走了走,李凭璋问:“长安城里如何了?”

沈赫不搭话。

李凭璋只好问:“我阿爹怎么样?”

李凭璋和崇文帝之间大约有民间寻常父女般的亲情,上辈子沈赫就知道了,阿瑛死在叛军刀下时,口中还喃喃记挂着“长安”和“阿爹”,也是因为这样寻常的称呼,才让他以为阿瑛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这辈子无头苍蝇般在长安城找了两年‘阿瑛’。

沈赫冷冷道:“还活着。”

不只是病重还是为这句话中冷冽的杀意,李凭璋猛地一阵剧烈咳嗽,沈赫吓了一跳,忙扶着摇摇欲坠的李凭璋安慰,声线都不自觉地软下来:“你阿爹一切尚好,李凭澜想名正言顺登基,不会叫崇文帝出事的。”

李凭璋不信沈赫真能甘心屈居人下,且不说兔死狗烹的道理浅显易懂,沈赫上辈子已经做过一次皇帝,即便依他所言,只想同自己白首偕老,可又岂会放过唾手可得的尊位?

沈赫的手还覆在李凭璋臂弯,给她借力,防着她跌倒,李凭璋恍若未觉,就这么任由沈赫搀扶着回房,沈赫陪着她回房,然后帮她放好枕头,掖好被子,本该在此刻离去,沈赫却没动,还坐在床边。

如此亲密的举动,暧昧气氛横生。

李凭璋轻轻看过去,四目相接,沈赫有一片刻僵硬。

李凭璋不大懂,他这副情根深种的模样不像演的,可是,她想不起沈赫何时对自己生出过不应该的心思——上辈子,自己于他,更像是幕僚,十年戎马多次命悬一线,哪有时间儿女情长?

——也不能怪李凭璋多疑,其实,沈赫登基后的那十三年的梦中相许,她全忘了。

她蹙眉沉思,细细回忆沈赫其人。

“你好生休息。”沈赫准备走了。

“成彰。”李凭璋忽然唤他。

沈赫脚步一顿,有一瞬间,恍惚到分不清梦和现实,前世和今生。

回神后,他回头看着榻上女子。

李凭璋坐起来一些,虚弱地靠在床头,问他:“你果真只为他人做嫁衣吗?”

竟是要说这个——

好一会儿,沈赫觉得自己可笑,早在她设法调自己出京时就该明白,李凭璋这个人心里根本没有儿女情长,只有纵横谋略。

沈赫盯着李凭璋看了会儿,直到李凭璋面上出现些微不适,才若有所思地走了。

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叫了几声,李凭璋闭着眼睛听完,缓了缓,然后从被褥间摸出一张纸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了李凭澜的动向:

七月廿三,江南侯在京郊搜查到一座矿山,山里一处废弃营地,在里面搜出盖有储君印信的军令。

按照营地规模,约莫有六千人,与大理寺在捉拿归案的东宫党羽口中审出的口供相符。

抓了一大批贪官逆党,搜出了储君私兵所在,人证物证具全,这一桩震惊祁国的贪墨案可以结案了。

因为圣上病重,江南侯只得入宫在圣上寝宫回禀案情,大理寺卿和御史大夫同行。

随后,江南侯携金吾卫查封东宫,东宫人去楼空,证实储君下落不明。

看完情报,李凭璋捏着那薄薄的纸张丢进没喝完剩了个底的药碗中,那不知什么材质的信纸和墨迹纷纷溶在药汤中,化为乌有。

沈赫这辈子上站了冯微安的队,如今冯微安和李凭澜狗咬狗,总要死一方,朝中冯党根深蒂固,只查出一处矿产,还不足以动摇冯党根基。

还是急不得。

良久,李凭璋呼出一口浊气,闭着眼,轻叩床沿几声。

该露面了。

太平寺里,沈赫消失了几日,再出现时,李凭璋身子好了些,不再频繁发热。

沈赫给她带了些长安城里的玩意儿吃食,上辈子偶然听阿瑛惋惜过死后不能再享用人间美食,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可惜那是阿瑛的遗憾,李凭璋对这些玩物无甚兴趣。

她对这些没兴趣,沈赫有点失望,不过想想,这辈子阿瑛是活人,想玩什么自然抬脚就去了。

沈赫好奇:“阿瑛总逛花楼吗?”

李凭璋刚丢下一个精巧的鲁班锁,闻言看他一眼:“怎么?”

“不怎么,只是想……”他笑起来,看似玩笑:“阿瑛会喜欢怎样的男子呢?”

李凭璋莞尔不语。

沈赫说:“天晴了。”

晌午又下了一场雨,这会儿乌云尽散,霞光满天。李凭璋闻言起身去到窗前,春日里,太平寺里桃花开得很好,如今七月,桃李正盛。

她看着方正的窗外苍翠的太平寺,说:“上辈子觉得惋惜,未能有寻常人寻常的一生。”

关于此,上辈子的沈赫也常常惋惜,直到死前都在耿耿于怀,对阿瑛说:“要是能和你做一辈子寻常夫妻就好了。”

没找到阿瑛的那两年,沈赫总做噩梦,梦见阿瑛死的那一天,他一次次地想要跑快点,救下阿瑛,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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