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餐馆通诸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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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友们都觉得,既然要跨位面旅行,就应该选择一个年代最晚也最发达的时空去看看。
虽然,林逋所在的北宋年间经济也挺繁荣。
但是吧,西湖千古如斯,始终都是这副好山好水的模样,大家不是很想跟他一起去那里隐居远离尘世,吃糠咽菜。
所以还是选景泰朝吧。
至于朱祁钰为什么想去西湖?
咳咳,原因众所周知……
李殷殷没有特别的倾向,人间界的每一个时空她都没去过,到哪里玩都新鲜。
但见顾客们都想去大明,她自然要站出来帮忙说话。
“景帝,你就答应吧,不用担心,我们这么多人就算每人踩一脚,也能帮你把朱祁镇和孙太后踩成肉饼。”
“把他剁碎!”萧子良义愤填膺地说。
“砍了喂狗!”平阳公主捏紧了拳头。
“送去跟胡亥萧鸾作伴,整整齐齐一起上路”,嬴政神情平淡中自有威严,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陛下”,小幼崽拽了拽他的衣袖,悄声说,“咱们是为了偿还林和靖先生的人情,才组织了这次旅行。倘若去西湖小孤山,先生还得张罗招待我们,人情反倒越欠越多了。”
朱祁钰恍然大悟,好像是哦。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自是欣然同意,轻笑道:“朕回去稍作准备,扫径迎客,十日后在紫禁城恭候各位到来。”
“确实要准备”,众人皆表示。
虽然在食肆中,时间流动是静止的,但去了景泰朝之后可不是,他们得提前把各项事务安排好。
别的不说,嬴政的团队还站在泰山上封禅,总不能一直站那里干等吧。
还有平阳公主,旅行完就搬迁去新朝了,要做的事很多。
李殷殷问了一句:“公主可曾想好去哪一个唐?”
平阳公主正色道:“我正要请教店主仙人。”
李殷殷沉吟了一会,一拂袖,半空中随即浮现出了三张地图。
第一张虽然是全须全尾的山河,地盘广大,却烽火四起,地图上少说也有几十个不同起义军节度使的旗帜,乱糟糟纷争不休;
第二张只有北方半壁,范围稍小,但帝王刚刚扫平北方,战乱暂时被压制住,没有大的动荡;
第三张就更小了,仅有江南一隅,观之文气璀璨,墨华氤氲。
“这三张地图,都可以算作唐末。”
“一是唐昭宗时期,社稷崩塌,义军四起,黄巢肆虐各处,朱温篡位在即。”
“二是后唐庄宗李存勖,是一位神明武略的军事天才,镇压北方,兴复国号,但最终因不擅长内政搞出内乱,死于兴教门之乱。”
“三是南唐中主李璟,这位去了帝号,自称江南国主。”
平阳公主端详半晌,并不能从地图上看出什么门道来,遂虚心请教道:“店主建议我去哪一朝?”
“昭宗朝”,李殷殷语气果决地说。
这既是最好的选择,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唯一的选择。
三人里面,只有唐昭宗是正儿八经的唐室后裔。
李存勖是计入宗室谱的沙陀人。
李璟他爹李昪虽然自称是唐宪宗五世孙,但鉴于五代人几乎都有到处认爹的黑历史,这个「自称」的可信度,要大大打个问号。
石敬瑭和石勒的种族都不一样,一个沙陀,一个羯人,还敢冒认人家的嫡系后裔呢,何况李昪?
而且吧。
平阳公主只能携带三万人,肯定无法直接硬撼一国军力,必须精打细算,用在刀刃上。
昭宗时代,可操作的空间最大。
李晔一生悲情,励精图治妄想复兴大唐,无奈能力不足,兵力也不足,只能受制于朱温。
如今,有一位强有力的新主取代他的位置,对他、对大家都好。
若到庄宗朝,李存勖肯定不会甘心让位。他作为名垂青史的战神君主,手下又有一支百战铁军,能不能打过他还是两说。就算侥幸能赢,也会伤亡惨重。
若到南唐中主时期,就得对上气吞万里的周世宗柴荣。
李璟也能算中上游的君王了,青年时,也曾雄心壮志,挥师灭闽,后来面对柴荣却节节败退,迁都逃命,淮南之地尽失,这局面很难办啊。
至于更难办的李煜时代,李殷殷直接提都没提。
这事还是等日后李煜本人来了食肆,让他自己去头疼吧。
平阳公主听了分析,深以为然,初步定了计划:“那就去昭宗朝。”
李殷殷微微一笑:“愿殿下旗开得胜,扶摇青云,此去登金阕。”
……
众人各自穿过传送门回家。
小李东阳暂时留在万朝食肆,准备对照图纸,给玩具小熊做一套新的机甲。
林逋孑然一身,没什么行囊要收拾,也没离开,去了藏书室翻看孤本珍籍。
萧子良回归南齐。
不料,刚走过时空通道,迈出去没两步,忽听得后方传来一道茫然的声音:“云英,朕为何在此处?”
萧子良震惊回头,与朱祁钰面面相觑良久:“这个......可能是我们当时站得太近,传送门开错了吧。”
不管了,来都来了,他决定邀请好友上门做客:“走,我带你去皇宫,然后再去竟陵西邸。”
朱祁钰本想早点回家,终究拗不过他一声声的「来嘛,你就来嘛」,勉强松了口:“好吧,那就停留一两日。”
芜湖,萧子良眉开眼笑,他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要和小钰分享!
紧接着,忽然意识到一个大问题。
父皇本就因为太子逝世,伤心欲绝,白发人送黑发人,几次哭昏过去,险些把自己也一波送走。
现在就剩他一个亲人,更是保护过度,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仅仅咳嗽一声,都得嘘寒问暖,紧张好半天,又是喊太医会诊又是让僧人祈福的,主打一个折腾。
如果不配合,父皇玻璃心发作,真的会跟他闹起来。
萧子良可不想新交的好朋友被这阵势吓到,于是,特意提前打了预防针:“我父皇最近短短数月内,连续失去了多位至亲,国葬都举办了好几场,性情有点极端,你多担待。”
又道:“当然,小钰也不必太过紧张,你毕竟是我的好朋友……”
又不是我本人。
父皇最多爱屋及乌,关心问候一番,其他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懂了懂了”,朱祁钰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地方去,恍然大悟,并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一定多加注意。”
这个剧情他熟!
本朝太.祖晚年的时候,也曾连续痛失太子、皇后、爱孙,伤心欲绝,深受打击。
以至于大开杀戒,株连无数!
萧赜既然谥号“武帝”,早年又以武立业,金戈铁马起家,想必也是一位性情凌厉,杀伐果断之辈。
现在的南齐朝廷,大概已经血流成河了吧……
朱祁钰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本朝太.祖就有过先例,我早就有所了解。”
萧子良点点头,前方通道尽处,隐隐冒出一线光,他伸手拽了拽朱祁钰的衣袖:“走吧。”
朱祁钰被这么一拽,陡然反应过来。
啊这,自己好像还穿着龙袍吧?
会不会被暴怒的齐武帝直接抓起来打入天牢啊?
很快就发现,想多了,实在是想多了。
当他和萧子良一起同框的时候,齐武帝眼里只有自己的孩子,根本没注意到他这号人。
穿过传送门回来,还在原先出发的地点,太子萧长懋的灵堂。
只不过,萧子良之前因为给哥哥守灵太久,被齐武帝强行赶去睡觉,这一波投放,却落到了……
殿顶正上方。
他缓慢眨了眨眼:“阿耶。”
萧赜念了大半个时辰的睡前经书,终于把孩子哄睡了,准备离开。
结果回头一看,萧子良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爬到横梁上去了。
“……”
饶是老父亲滤镜一贯深厚,也忍不住无语了片刻。
这是闹的哪一出啊。
南齐宫廷沿用的建筑,还是刘宋孝武时所建,几座主殿都修得很高,就算是寝殿偏室,上方离地也有足足好几米。
他赶紧疾步走过来,张开手臂,柔声道:“英英,你爬那么高做什么?快下来,父皇接住你。”
萧子良听得鼻尖一酸,想起自己小时候,贪玩爬庭院里的大榕树,困在高处,怎么都下不去,害怕得哇哇大哭,任谁来劝都没有用。
还是到了晚上,萧赜从军营归来,在树下哄了他好半天,终于劝得他纵身一跃,稳稳接住了他。
如今,经年光阴轮转,浮尘似一箭。
眼前父皇的身影,也仿佛和当年英姿焕发的青年将军重合了。
他眼一闭,直接跳了下去。
萧赜把人接住,正要斥责两句,忽见萧子良抹了抹眼睛,抱着他的腰就开始掉眼泪:“阿耶,我去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叫做万朝食肆……”
他含着泪,断断续续地说着人生剧本上看到的一切。
说父皇驾崩,永明之治落幕;说太孙登基,霍乱家国;说萧鸾篡位,屠杀满门;也说自己的英年早逝,朋友们的惨死,江山社稷的分崩离析。
很多很多。
一开始,只是小声抽噎。
被父皇哄了两句,心中的满腔委屈就再也压抑不住,大声嚎淘道:“萧昭业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何尝对不起他!还有玄度……萧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早该杀了他的!”
萧赜伸出手,一下一下抚摸着他的背脊,眸中漾满了疼惜之色,很快又化为了一片冰寒。
这是他的英英啊,他带在身边,一点一滴亲自养大的孩子。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本该一生身居青云,骄傲自由,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尽了苦难。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别怕”,他低声说,“这些事都交给朕,朕还活着,没人能欺负你。”
萧子良点了点头,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好呀。”
他想到什么,赶紧从衣袖中摸出延寿丹:“阿耶快吃,这是我得到的礼物,可以延长三十年寿命呢!”
萧赜接过丹药丸子,第一反应却是:“英英可曾吃过了?你我各分一半,各得十五年。”
听到这话,萧子良感动极了,又有点想哭,飞快地抬起衣袖在眼前擦了擦:“没关系的呀,我不需要。”
他小声说:“我早死,是因为阿耶你走了,心里难过,萧昭业又不断逼迫我,所以才郁郁而终。只要你一直活着,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萧赜面露不赞同之色,捏捏他的脸:“总是吃了更保险,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呢。”
萧子良使劲摇头,态度很坚决:“不好不好,阿耶你一个人吃。”
萧赜一顿,决定打感情牌,抚着他的背,缓缓说:“英英听话,朕这么多年宵衣旰食,处理政务到中夜不曾合眼,不都是为了富国强兵,能更好地保护你和白泽么?如今白泽已去,你若再不珍重自身,一朝长离,让朕如何是好?”
“阿耶……”
他语气很温和,萧子良却头越垂越低,小声说:“我错了。”
萧赜把心爱的小儿子抱在怀中,拿着帕子,擦去他脸上的泪痕,温声道:“英英,你是阿耶的宝贝,是这世上最重要之人,一定好好保护自己。山河列土,神佛名箴,都没有你重要,知道了么?”
萧子良感动地点点头:“知道了!”
他超骄傲的:他本来就是父皇的宝贝呢!
“你呀”,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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