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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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借沈辞暮的圣宠,这异姓王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自古以来,异姓王都乃皇权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新帝即位,第一个要铲除的便是异姓王。
沈辞暮这样做的风险太大,还不如做个安稳世子,承袭爵位保一世荣华富贵,但是沈辞暮既然有这一番动作,想必便是有更大的图谋。
即便二人已经足够大胆,但是也没有敢往谋逆上想,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沈辞暮想要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之位。
若是沈辞暮当真如此打算,便能够知晓他为何要巡视京畿,沈辞暮关注的那几处都是二皇子的产业。
他与二皇子为敌,为的便是斗倒二皇子,陛下其余皇子都还年幼,而陛下前年却因为一场重病伤了根本这两年也是汤药吊着,时好时坏,若是皇帝病逝,扶持幼帝上位,沈辞暮便能坐稳摄政王的位置,把持朝政。
父子二人自以为窥探到了沈辞暮的目的,心中既害怕又兴奋,害怕的是沈辞暮既然故意让他们察觉到端倪,是否就没有给他们全身而退的机会。
兴奋的是,若是他们跟着沈辞暮赌对了,日后在这京中便不再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官,而是有数不尽的权势,不用再小心翼翼一步一步往上爬,谁也不敢得罪了。
即便两人被畅想日后的向往不已,却也没有被彻底冲昏头脑,毕竟此事若是成那便一朝得势,若是败了,那也是抄家灭门之祸,需得深思熟虑。
但是,郑宁却在不到两日便做下了追随沈辞暮的决定,无他,只因在宫门口巡视的郑宁,竟然被二皇子一党的一个五品文官呵斥挡路。
即便郑宁官职比对方高,却因对方背后是二皇子,又是文官便也不将他放在眼里,敢随意的呼来喝去。
此等情形,往日不在少数,即便他是忠于天子的纯臣,但是天子身体每况愈下精力不济,没空管下面那些小打小闹,二皇子一党的人也愈发不将他放在眼里。
是时候为郑府谋一条出路了。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内情,才有了郑薛日日拜访安国公府,但沈辞暮却鲜少见他,都在郑氏父子以为他们会错了意之时,沈辞暮有此一问,如何不令郑薛兴奋。
***
回到谢朝朝这边,她从梧桐院离开之后,才察觉自己的腿脚发软,既是又因为几人的逼问,更多的是因为窥探到了谢修文话中的深意。
她了解谢修文为人,最是稳重顾全大局,鲜少有无的放矢的时候,他既然向她问沈辞暮,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谢朝朝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些时日的事情,除却在赏花宴上撞见了沈辞暮,旁的与沈辞暮再无关系。
只那一面,应当不会被这般重视。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谢朝朝只恨自己脑子愚钝,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她兀自沉思着走了许久,再抬眸已然到了兰香院的门口,谢朝朝回过神,意识到还有张嬷嬷跟在她的生后,她停住脚步朝张嬷嬷微微福了福身,道:“多谢嬷嬷一路相送。”
张嬷嬷这一路上未出声,瞧着表姑娘细腻如白瓷的脸上神色不宁,张嬷嬷跟在王氏身边,能在主子身边近身伺候,又得主子信重,今日之事张嬷嬷自然是比谢朝朝知晓的内情多。
在张嬷嬷看来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般简单,就算谢朝朝与那沈世子不相识,也无心攀附,但是安国公府何等权势,想要一个身份低微的女子又有何难?
恐怕只要那沈世子不肯放手,谢朝朝便难以挣脱了去。
只是自诩见惯了后宅那些个男女情情爱爱的张嬷嬷有三件事情想不通,一是那沈世子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要不得,即便是谢朝朝生的貌美,却也还没有到无可替代的地步,便是张嬷嬷都知晓的,这上京城中便有两家小姐相貌与谢朝朝不分伯仲,且身份性子皆是要比谢朝朝强上许多。
二是沈世子既然瞧上了谢朝朝,为何又不直接上门告知,将谢朝朝纳了去,只不过是个芝麻大点小官的女儿,此事便是闹到圣上面前,也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三则是,依着谢朝朝的性子,她此前不是为了一个伯府不能承袭爵位的次子都能那般豁得出去,为何对着身份更为贵重的安国公世子,却又这般态度。
当局者迷,王氏因着心神被牵动,未将此事看明白,张嬷嬷这个旁观者却看的清楚,只觉此时处处透着怪异,但是这等主子的事情,张嬷嬷即便得王氏信重也只敢寻个合适的时机委婉提上一两句,万万不敢僭越直言。
目送谢朝朝回了兰香院张嬷嬷才折身返回梧桐苑复命。
而谢朝朝一进入兰香院,便看见面色焦急的冬梅,见她回来,冬梅快步上前打量谢朝朝,在瞧见她额头磕出来的红痕,忙不迭的去寻药膏。
此时已然入秋月余,侯府的冰窖里面早就没了冰块,好在府医得了主子的命令,给了极好的药膏,抹了之后很快便见红痕消去。
冬梅委屈心疼:“姑娘,可是又受委屈了?”
谢朝朝自回来便未曾阻止冬梅跑上跑下,她的心思都落在今日一事上,虽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但是心底始终惴惴不安,直觉或许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谢朝朝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看着吹进院内的几片枯黄落叶,她敛下心神,心中自忖: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既然如此,多想也无意。
这样劝慰自己,多少心中平静了些,对冬梅扬唇笑笑:“没有,伯母只是问了几句话,这都是我自己磕的,不怪旁人。”
只谢朝朝自是心中当真未曾怪王氏,但是在冬梅看来却是以为她受了委屈还不敢说,暗暗怜惜谢朝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
故而,在第二日谢秦瑜来时,冬梅没了前几回那般的好颜色,谢秦瑜只当冬梅护主并未计较那般多。
只将今日来寻谢朝朝的目的说了出来。
谢秦瑜今日来是为了问谢朝朝是否是愿意在秋试放榜之前相看几人,知晓此举不甚稳妥,瞧了眼谢朝朝微垂的眸子,顿了顿道:“此回只是先相看着,若是有喜欢的,也会等到放榜之后才会最后定下来。”
这样说是为了让谢朝朝放心,侯府自然会为她考虑,定不会随意将她找个人定了亲事,叫她没法给家里人交代。
谢秦瑜的好意谢朝朝不会拒绝,也没有道理拒绝,她垂着眸子低眉顺眼:“一切全凭伯母和阿姐安排。”
她这般听话,丝毫不抵触的模样,倒是让谢秦瑜想到了刚刚来上京时候的谢朝朝,也是这般乖顺。
但是后来经过种种,到底是没办法再如往常一样打心底里喜欢这个族妹了。
谢秦瑜今日来将话带到,谢朝朝也没有拒绝,自觉侯府已然是仁至义尽,处处替谢朝朝考虑了,她合该满意。
若是再有异议才是不知好歹。
故而也没有细究谢朝朝有些异常的模样,起身离开了谢朝朝的院子。
待人走了,谢朝朝才抬起眸子,她的眼中几乎被不安填满,昨日之事已然足够让她胡思乱想许多,彻夜未眠想着今生她是否又做出了什么招惹沈辞暮的事情,故而才有昨日的三堂会审。
想了一夜,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而今日谢秦瑜来这一趟,几乎是在告诉她,即便是与沈辞暮无关,当然也是极为要紧的人,不然不必要这么着急将她的亲事定下来,急的连半个月都再等不得。
在惶惶不安的等待之中,已然很久没有想起的前世又出现在谢朝朝的梦中,仍旧是那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的注视着她,嘴中似乎还说着什么话,只是梦中的谢朝朝拼尽了力气也听不清。
终于,在谢朝朝的面色日渐憔悴下去之时,谢修文将他看重的适合成为谢朝朝夫婿的人带回了府中。
张嬷嬷再见到谢朝朝的时候,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不过才两三日没有见谢朝朝,她竟然已经憔悴到这种地步了。
眼瞧着水灵灵的眸子黯淡了下去,眼下缀着两团乌青,瓷白的面庞也黯淡了几分,张嬷嬷唉哟一声:“我的好姑娘,怎的两日不见,将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了,这叫今日怎的去给王氏交代!”
今日这事儿,王氏是极为上心下了功夫的,原本谢修文带了五幅小象回来,皆是家世寻常,但是颇有才学又未曾展露出什么不好习性的公子。
只谢修文到底是男儿,鲜少插手后宅诸事,故而看男子的角度不一样,王氏在细细看了几人家世背景之后,很快的便将两人剔了出去。
见谢修文疑惑,王氏便道:
“这两人虽看着条件与几人差不多,但是一个是母亲早逝,家中主母是后来家主娶的续弦,而后来的夫人又给生了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这等家世,如果后母是个好相与的,日子倒也过得去,但偏偏明眼人儿便能看出,这后母不过是个佛口蛇心,而这位公子偏生未曾察觉,这要是嫁过去,岂不是活生生受那后母磋磨,还有苦说不出?”
闻言谢修文略微思索了一番,又看向另外一个被王氏搁置的小象开口道:“那母亲,这一个又是为何?”
王氏瞥了一眼小象,微微哼了声:“这一个娘亲倒是亲娘,对于儿子也颇为上心,但是问出出在这府中有一个养了十几年的表姑娘,这位表姑娘眼瞅着就要满二十了,却迟迟没有嫁出去,什么心思不用多猜也能知晓几分。”
闻言谢修文立即明白了王氏为何会是这般不悦的神色,谢修文作为家中长子,对于幼时的事情知晓的比谢秦瑜和谢丽姝都要多。
早先这侯府也并不是如今这般宁静,虽然谢献并不好女色,与王氏成婚之后后院之中也只有王氏一个主母,但是这府上却是有另外一位女子存在。
侯府的表姑娘,这位表姑娘不似谢朝朝这般只有美貌没有心机,前头这位表姑娘可谓是手段了得,在老夫人面前表现的听话孝顺,识得大体,在谢侯爷面前则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对待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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