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他又在为爱发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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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峭怕裴有襄与陆柘发现什么,不再说什么情爱,偏开脑袋转开话道:“赵立山对你避之不谈,应当是在护着倪翩翩,想杀你之人,怕是她。”
好在裴有襄并没谈情说爱的心思,更不想听魏峭说那么恶心的话,他一岔开,她注意力就回到了画像上。
画中女无神茫然的双目,似隔空与她对视。
裴有襄辨别片刻,摇头否认:“我自小过目不忘,未曾见过此人。”
“过目不忘”四字,叫魏峭沉了沉眸,不知想到什么,长眉微蹙,忽的问:“裴二小姐连素未蒙面之人,都能凭借三言两语的描述,画得如此想象。若是见过的,应当更是栩栩如生。”
裴有襄不觉得魏峭夸她会是什么好事儿,不动声色往后仰了仰,呈着防备姿态:“什么意思?”
“只是记起来年少时,裴二小姐曾来过魏家拜访,是见过家母佩戴那半枚比翼同心佩的。”
若非这幅画像提醒,魏峭决计不会去怀疑裴有襄什么。
世人提笔行字在走势力道上各不相同,画也是如此,她作画也有属于自个儿的习惯,有心之人凭借目视触碰,便能分辩。
可巧他见过另一幅画,正是月前引他赴柳家宴的比翼同心佩图纸。
裴有襄眯了眯眼,转而吩咐女使伺候上笔墨,当着他的面现画了出来,不必比较,便知与他收到那副一模一样。
陆柘迟钝,才明白过来为何魏峭会忽然提及玉佩,大手忍不住握在了刀柄上,气恼至极:“这图纸竟是你送到魏家的?你知不知道这枚玉佩,对指挥使有多重要?”
裴有襄没有被揭穿真相的慌张,坦然微笑:“就是知道,才能叫指挥使赴宴柳家,不然凭赵立山那蠢货怎成得了事。”
陆柘哼哧出气,刀刃锋芒出鞘。魏峭抿紧薄唇,看不出喜怒,按住了陆柘手背,指尖轻微颤抖,才可感受到他不甚平静的内心。
岂止是不平静,简直翻江倒海。
先前不知是何人所为时,他愤怒怨恨旁人染指亡母旧物,发誓将人逮出来后千刀万剐泄恨。
可、可要是裴二小姐……魏峭从善如流想,她这么做肯定有不得已的理由,最坏打算不过是助赵立山行刺他而已。
这算什么坏心思?
再说了,那玉佩本就是母亲留给他心爱女郎的,她用用也无妨。
碍于陆柘与她芳兰院的众多女使在,魏峭不能将释然表现出,他佯装冷笑,不解,压抑着气愤咬唇质问:“所以家母遗物,在裴二小姐手上?柳家行刺是你与赵立山合谋?”
“玉佩不在我手上,只是幼时见过,以此引你去柳家罢了,至于赵立山……呵,”裴有襄轻蔑嗤笑,很是不屑地眯了眯眼。
她有厌蠢症,赵立山在她眼里就蠢得厉害。
她得到消息,赵立山买通了个装作戏班子行走江湖的刺客团,安顿在了辟衣镇上,想伺机行刺魏峭。
伺的什么机?不知道。
有什么周全计划?不知道。
何时动手?不知道。
裴有襄彻彻底底厌烦这种粗莽无脑的莽夫。
她也没做什么,只是听说柳家被太后授意设宴,她便买通了罗氏身边小厮,请了赵立山安排的刺客入府。
赵立山还以为是天助他也,以为能在柳家将魏峭诛杀。
他全然没想过,魏峭在淮京,向来不会理会这些繁杂的宴席,何况是让裴有襄相看。为了让这场戏唱下去,于是裴有襄借这幅玉佩图纸,引他赴宴。
魏峭:“你既是要借赵立山的手杀我,又为何暴露叶碧琴给鉴察司?”
“你应该知晓柳家那场宴席是为何而设。”
魏峭完全不敢与她正视,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吸气说:“为你相看。”
裴有襄顿了顿,又觉得他有点发病了,一提到男女之事就一副扭捏姿态,看得她直恶心。不过到底没多作他想,毕竟在她眼里,魏峭本就让她作呕厌恶,这姿态不过厌恶多一分少一分的事儿罢了。
她继续道:“那日柳家六人中,太后最想拉拢的并非是赵立山,而是你魏峭。”
魏峭苦涩笑,嘴上却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要是真死在柳家那场行刺里,算你倒霉,我自会把赵立山行刺的证据交给大理寺少卿关颂棠,她虽是太后党,却为人刚正不阿,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魏峭接话:“我若侥幸没死,鉴察司会因你的误导往太后党身上查,以我的性子,宁可错杀不会放过,其中必少不得冲突。”
裴有襄:“逼着乔太后与你鉴察司交恶,如此,她便会断了撮合你我的奇思妙想。而我只要等到合适时机,再把赵立山这个幕后主谋推出去,太后自也不会撮合我与他了。”
“好好好,裴二小姐好个一箭双雕。”魏峭像是气笑了,“鹤山行刺又算什么?你是为了除掉萧芸姬所设?值得你以性命……?”
裴有襄嗤之以鼻:“区区妾室,怎配得上费心?”
自打做出这些事后,裴有襄其实不希望魏峭真死了,她想看看有朝一日他得知真相时撕破的伪装,露出被戏耍后的愤慨。
能看到高高在上的鉴察司指挥使变成那样,她生出种逗猴儿的爽。
然而——
她爽的有点早了。
除开开始提到玉佩时的波动,魏峭简直冷静得可怕,轻飘飘一句“哦,原来是这样,裴二小姐用起诡计来也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假清高的世家女郎呢。”
裴有襄:“……”
这话她都听魏峭骂过千八百遍了,这么多年了还没点长进,翻来覆去就是“假清高”,没意思得很。
谢兰就是这时候来的,表示萧芸姬行刺魏峭,罪大恶极,与坤元宫决计没有干系,愿意将人交给鉴察司处置。
裴有襄在旁皱眉正经道:“这如何能行?萧姨娘是太后她老人家送来宁国公府的,灵璧就算拼了命,也要为太后护住。”
谢兰那样稳重的人,都被裴有襄这话急得跳脚,忙说不必,可裴有襄非要留萧芸姬一命,谢兰就差跪下求裴有襄了。
裴有襄绷住偷笑的嘴角,魏峭得知被她算计的情绪,还不如谢兰这会子饱满呢。
谢兰又苦苦哀求了好一会子,魏峭哪儿不知道她得意的小心意,顺她心意添油加醋:“裴二小姐大度原谅萧氏,我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不会为难太后的亲信,就不强求了。”
谢兰吓得满脸是汗。
裴有襄长叹了口气,终于在谢兰的哀求下松口,不过点了点倪翩翩那幅画像,与魏峭提了要求:“把萧芸姬交给你也行,不过我要见这位女郎。”
魏峭本就是有此打算的,顺势同意。
而萧芸姬得知要被送去鉴察司时,朝着裴有襄失声尖叫:“妾身知道的都说了,裴有襄你说过会饶我性命啊!”
裴二小姐淡定抿茶润了润喉:“我只说我饶你性命,可太后与魏指挥使不饶,便不是我能置喙的了。”
萧芸姬当场就疯了。
鉴察司的人拉了萧芸姬下去,魏峭也带走了倪翩翩那幅画像,离去时道:“等处置完了萧氏,我会派人请二小姐来见倪翩翩。”
裴有襄叫护卫把魏峭等人轰出去了。
春夏终于把寒烟阁的女使下人们都发卖了出去,回芳兰院就见裴有襄舒坦地站在阳光下,临近晚间的夕阳橙红灿烂,将单薄女郎的素裙也染上了明亮的颜色。
她来得正好,裴有襄吩咐说:“父亲母亲忤逆太后强留萧芸姬有错,一年的月钱零用都减半,要是有闹的,再削去半成。”
春夏点头应下。
裴有襄转头又看到魏峭坐过的圈椅,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他为情所困的模样,他那句感慨颇深的“裴二小姐,愿你永远不必体会到这种感受”回荡。
初闻时觉得这话恶心,他有病。
再回忆起来,一股无言的窘迫涌上心头,恶心的感觉像跳蚤爬满了全身,到处都痒痒难受,她不得不皱紧眉头问春夏:“魏峭他是不是真疯了?他真不在意柳家那事儿,还是想背地里玩阴招?”
春夏温婉笑笑。
再看他坐过的圈椅,用过的盏子,立过的地砖,处处都像染着他身上的腌臜气,还有那忽然喷出的鼻血,
“呕。”
裴有襄不敢再回想他了,连忙叫春夏把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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