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与我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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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日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许若简也在任雪的再三挽留之下拒绝了,同他们几人一起回来。
如华看自家小姐一脸疲惫,心疼不已,“少夫人,实在不行,我们让府里的下人去南街打听打听吧。”
“不行。”阮云映闭着眼睛靠在车窗处休息,声音不容拒绝,“三年前发生的那事,我一定不会让它再次发生。”
如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件事是自家小姐的心病,如果不是恰巧有了这次转机,那么她的这个心事,任谁来了都无法解决。
回到府里,许若简已经离开了,但令江初璟和阮云映没想到的是,府里竟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着那个瘦了一圈,胡子拉碴长了满脸的人,阮云映一时半会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那人先开口叫了人,“堂姐,堂姐夫。”
阮云映语带嫌弃,“......阮梧垚?”
江初璟听到人家叫他时还没弄明白,等听到自己妻子的称呼后,他也反应过来了,这位,应该就是她那位染上赌瘾的堂弟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阮云映不愉。
阮梧垚低下头不敢看她,“是江伯母让我进来的。”
他这话倒出乎阮云映意料之外,没想到自家婆母会愿意放一个看起来这样邋遢的人进来,哪怕这个人是她堂弟。
“说吧,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是这样说,但她心里已经有所猜测。
阮梧垚听到她的话,头立马抬了起来,神情激动道:“我,我有些事想和堂姐谈谈。”
阮云映哼了声,但见他到底还知道不把这事当着人前说出来,没有让她在别人面前丢面子,也就没说旁的,反而比他还坦诚道:“是因为银子来找我?”
阮梧垚一愣,片刻后,有些心虚垂头,“你,你都知道了。”
“我是知道了,但你死了这条心吧,银子,我是不会借的。”阮云映拒绝的没有丝毫犹豫。
“堂姐!”阮梧垚不可置信,“咱们两可是在一起长大的!”
阮云映冷笑,“八百年前的事,这都能拿出来说了?”
阮梧垚还是一脸吃惊,“可,可听人说前些日子,你也是去如日赌坊走了趟,你也是明白那里面的,要是借我点银子,我要是翻身了那可就能东山再起了,您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才是!”
他想的听起来也没错,整个阮家的人都不善赌,唯独阮云映这个异类,明明是个女子,还时常跑到外面打两局。
“你能和我比?”阮云映嘲讽,“你既然知道我去过如日赌坊,又怎么不知道那是我头一回去,那种地方,长些脑子的人都不愿踏足,别说是你陷进去了,就是我去了,也撑不过几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都在缥缈阁里玩。”
“那不都是一样吗?”阮梧垚不理解。
“那我为何能独善其身,而你不行!”阮云映也动气了,“你被它控制,你就是只会往前冲的疯子,你若是控制住了它,那它只能成为你怡情的手段!”
阮梧垚低着头听得默不作声。
阮云映挥袖,也没想着他能听得进去,“你姐已经说了,不让任何人借你银两,你若有这个念头,早些离开吧。”
听到她这么决绝的话,阮梧垚身子晃了晃面色难堪,挣扎着站起身,忽然朝着阮云映就跪了下来。
见状,少女愣了愣。
等她反应过来后,再也没忍住,上前两步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阮梧垚愣愣抬头看她,眼里写满了疑惑不解。
“好,长本事了。”她怒极,脸色都弥漫上了绯意,“如此作践自己,我看你真是无药可救!”
被打的少年忽然委屈极了,低头红了眼,“我就是想要走,有些晕没站住而已。”
阮云映一愣。
江初璟呆站在一旁,战战兢兢道:“为,为何晕了?”
他虽然不想在这时候插嘴,怕把怒气牵引到自己身上,可那个好面子的女人,他若不开口给人台阶,今天可别僵在这儿了。
阮梧垚现在虽然胡子拉碴的,可底色却是白皙的,依稀能看见面上升起红晕,“几、几日未食了。”
“那,”江初璟一字一顿,小心翼翼看着她,试探着道:“天已经黑了,我们也未用饭呢,不如一起?起码让他吃了再走?”
阮云映哼了声,听了他的解释,面上总算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了,一甩袖,道:“先沐浴,成了什么鬼样子!”
等阮梧垚再次出现在夫妻二人面前时,已经变成原本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了,他小心偷窥着堂姐的脸色,不敢在她面前有丝毫造次。
阮云映今日烦心事甚多,没心情多看他,沉着脸用膳。
江初璟讨好得给她夹了个她喜欢吃的菜放在碗里,收回筷子时,目光却碰到了那个可怜兮兮的人。
他皱眉,想了想他的恶行,算了,让他自己夹吧。
可看他半天不敢动筷子,他心一软,默默给他也夹了一块。
他可不是赞同他先前赌徒的心思,只是总不能给人饿死吧,吃一顿饱饭,他这做堂姐夫的,也能满足他吧。
看着这块食物,两位少年的动作都很缓慢,深怕风吹草动惹身边人不快,连吃饭都小心翼翼起来。
阮云映冷脸,可也总算张口,“吃吧。”
听到她的话,江初璟稍稍放下了心,但他刚抬起筷箸,就看到那个刚才还小口吃饭的人,一下子就风卷残涌、凶残起来,惊得他都呆住了。
阮梧垚的泪都快流出来了,自他逃出家以后,别说这样的饭了,就是比这差八倍的东西,他都不一定能吃得上。
想到自己输掉的那些钱,他心中抽痛,泪水顺着面颊流进碗里,再被他伴着饭一口口咽下。
“行了!”
看他这副凄惨模样,阮云映皱眉,“今晚就住这吧,明日再说。”
“唔~”阮梧垚哭着,“谢,谢谢堂姐。”
.
入夜。
江初璟平躺在床上睡不着,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敢翻来翻去影响她,他艰难挺直身板,“垚儿他......”
“他有没有可能是真的知道错了。”
阮云映同样也没入睡,听到他的话,冷嘲道:“主意还是你出的,现在就在假好心了?”
“也不是这么说,”江初璟趁机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我就想着,京城虽然热闹了些,但是这里厉害的人也多,他若是有悔改的想法,我们能不能帮帮他?留着他住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阮云映脸上已经没有面对阮梧垚时的厉色了,音色都低了几分,“他是二房的顶梁柱,若是让他依旧沉迷在赌场里面,整个二房都毁了。”
当然,对于阮云映来说,二房的人她也没有太多的感情,不过也不讨厌就是,真正她亲近些的,也只有曾经的阮凤霞和这个同龄的堂弟了。
诗里常说的怒其不争,阮云映想,就是她现在的感觉吧。
江初璟冥思苦想,“你说,他们这种赌徒的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催动着,只要一日不赌,浑身都不舒服?”
阮云映瞪他,“我哪知道。”
“那你说,”江初璟眼珠子一转,“这种心态,他们算不算生病了,要不要找个专门的大夫瞧一瞧?”
阮云映扭头看他片刻,垂眼想了一会儿,思忖道:“从没听说过有人会瞧这个。”
“有些太医还经常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见心药也是有的,你现在不是在和太师傅学医,不行明日我们去问问,看看他老人家有没有法子解决?”
阮云映没有说话,江初璟看她眉头却舒展了一些。
二人直到说完了这些,才算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
江夫人坐在膳堂里,看着那匆忙出去的两人,不由纳闷,“柳嬷嬷,你说他们两这几日都不见人影,是不是私下里有什么事?”
柳嬷嬷笑,“他们小两口形影不离才好呢,我们可不管他们去哪儿。”
“也是。”江夫人笑着点头,只要他们两过得好,她也就高兴。
百姓堂。
今儿再走进这里,人依旧不是很多。
一进门,柜台前的人换了,不再是阮云映的老者师傅。
白鹤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笑道:“二位是有什么事吗?”
阮云映绷着脸,扭捏,“我来找师傅。”
“师傅?”
白鹤低呼,“那个不修边幅、头发永远束不齐整的老头?”
阮云映沉默着想了想,还真别说,先前没有觉得,听人这样一形容,竟然觉得尤为贴切。
“滚!”
还不等阮云映回应,白道尘已经从里间怒气冲冲出来了,指着白鹤道:“大逆不道,有你这样在背后议论师傅的吗!”
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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