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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次榜下捉婿后》

6. 你这算命先生的话保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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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宪入京后住在城北的齐国公主府——这曾是她祖母齐国大长公主的府邸。祖母当年与祖父赴职幽州时,这府邸被保留了下来。祖母死后也没人说将这公主府收回。

六年前她入京后,先是在宫里陪太皇太后住了一阵子。给她选宅子时,太皇太后心疼她,就命人把空置多年的齐国公主府收拾出来给她住。皇上也默许,还赏了许多东西来重新布置,意思自然就是把这府邸赐给她了。

不过她没让换门匾。这府邸是按公主规制建的,她也是沾了祖母的光才能住这么好的地方。真要让这地改叫“县主府”,就算她没觉得自己不配,也总有人看不惯,她心里门儿清着呢。

尤宪回府时,几个姑娘都挤在门口等她,她扬了扬那张精致姱丽的假面,满头不解:“你们几个,大中午的站这干嘛?”

红菱欲言又止,被阿莺扯了一把,干脆只盯着她看。尤宪要赶人,红菱这才开口。

“瑚光说她这次做的面具好看,让我们来看。”红菱老实巴交,绞着手,又去看阿莺。阿莺瞪她一眼,朝尤宪讪讪地笑。

后面瑚光姗姗来迟:“我又没让你俩到门口来堵县主!”

又有几个声称不知何事发生,来凑热闹的,被尤宪乜斜一眼瞪回去了。

“一堆人挤大门口装门神,你们是真不在乎公主府颜面!”

尤宪想,怎么最近她身边的事一件比一件古怪,人也一个比一个古怪了呢?

久安居是尤宪的小院。正堂挂了幅墨宝,上书“嘉乐君子,宪宪令德”,八个大字苍劲有力。当年她娘怀着她的时候,太皇太后说给她赐名,就亲笔写了这八个字,又言“博文多能曰宪”,取这一个“宪”字作名,不论生下来是男是女,都合适。她的大名也就这样定下了。

这幅墨宝当年从上京被送到幽州,六年前,她又将其带回了上京。

许是因着这层缘分,太皇太后对她这个素未谋面且并无血缘的曾孙女格外爱护。她这些年在上京敢这么无所畏惧地“兴风作浪”,也是倚仗太皇太后的溺爱。

全上京,还真没几个敢当面找她麻烦的。

前两日的时昀算一个。

这会正是午膳的点,尤宪一回来就吩咐人摆饭,自个往软榻上一瘫,见跟来的几人神情奇怪,又一时想不起自己是要吩咐什么,就问:“你们几个怎么了?”

红菱阿莺推推搡搡,还是瑚光站出来,“没什么,县主您这会要卸了易容吗?”

她略一思量:“先不用,我待会可能还要出去。”

还要出去?

听这意思,又不打算带她们?

红菱向前一步:“县主您上午又是去找那人算命了?”

约莫半年前,尤宪赴一家小姐的生辰宴,傍晚回府时,马车行至金水街被一群百姓拦了去路,尤宪派随行的红菱下车查看。

须臾,红菱带了消息回来,原是大路上躺了一个活人。

这人穿着古怪暴露,四肢裸露在外,头发寸余长,披散开来,皮肤白皙,眉眼清俊,是个年龄不大的男子模样。

据围观百姓说,这人突然出现在街上,无声无息,姿势诡异地躺在那。且他打扮怪异,不似大梁人,围观百姓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红菱不怕这些,便去探了他脉搏,发现这人还活着,只是不知为何一直没醒,又简单翻看,没见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尤宪听了红菱的描述,若有所思。又因着堵路太久,百姓哄闹起来,车夫提议马车绕路而行,同时派人去官署报案,请官差来先把这人带走,尤宪默许。

再次见到那人,是一月之后。那人改头换面,不知哪来的本钱,摆了一个摊子,做算命生意,却遇上蓄意闹事讹钱的无赖。红菱一眼认出他,在尤宪授意下替他解了困。

只记得,当时,他很上道地来到尤宪马车前道谢,尤宪欲给他银钱,却被拒绝。

他说:“我四肢健全,也能读书写字,还不至于走到向人讨钱这一步。如果这位小姐真心看得起我,我希望是有朝一日自己的本事能入得了您的眼,光明正大地从您这领酬劳。”

她们离开之后,尤宪便说这人是有些心气的,如果他当真有能力,把他招进公主府做事也并非不可。

而事实证明,那人的确有些本事,竟真教他把这算命生意给做起来了。

再后来……不知为何,她家县主也成了那算命人的客人。

今日一早,县主说要独自出门的时候,红菱其实就大概猜到了。

县主最近不止一次说过自己倒霉,要去算命。

她也隐约察觉,县主那颗心,又藏上了事。

尤宪也不隐瞒:“没错,我找他算了些事。”

“县主以前不是不信鬼神吗?”阿莺问。

尤宪心说,她们是不知道,那人讲起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像神棍,更像是什么学究。

但她开口却是说:“他算得准,为何不信。”趁这个时机又道,“去查一查这段时日,时昀同谁走得近,是否有过什么利益来往。”

“县主是怀疑时少卿?”红菱同阿莺对视一眼,忽然瞪大双眼,问,“是那算命人算出来的?时少卿有问题?”

勉强算是吧。

尤宪不置可否。

若她坚信自己心中所想,那就只可能是——

时昀受人指使。

她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即使他是时昀。

该吩咐的吩咐完,她就欲开口讲今早的事,恰好邢邕入内。

“县主,事都办妥了。那人是一个姓吴的米商的儿子,这米商手上有官粮生意,在朝中有些人脉。我到大理寺,才知他仗着自家钱势经常欺压百姓,但人却很精,从不犯需得下狱的大事。百姓只是吃些小亏,想告也告不动他。不过今天我去这一趟,寺卿听完就派人去拿人了。”

尤宪赞许地点头:“你怎么说的?”

“我说,这人冒犯了县主,就这样。”邢邕面无表情,一点为自己夸大邀功的心思都没有。

红菱一听这话来了劲:“什么不要命的敢冒犯县主,县主,您没事吧?”她们没跟出去保护主子,竟让县主身边出了这等恶心事。

尤宪摆摆手:“时昀平时自诩清高,不事权贵,办起案来比谁都铁面无私。这二世祖欺良压善,他不管,你用我的名头去说几句话,他大理寺就立刻出动了,真是好笑……”

“不是时少卿。”邢邕否认,“是杜寺卿。时少卿今日不在,说是告病请假了。”

告病?!

尤宪一怔,旋即恢复:“这就生病了?我还以为他多有能耐敢跳水救人……活该!”

*

上京房价贵,时昀当年一穷二白,只揣了盘缠上京赶考,当了六年京官,咬牙买了一座地段一般的二进宅子,统共十二间房,里面住的除了他和时仪,只有煮饭洒扫的刘妈妈和看门守夜的赵叔。

他如今做的是正四品的官,这宅子怎么看都有些落他的面子,可对他家这点人来说,这宅子也不小了,尤其他还经常在大理寺凑活过夜不回家。

可这几天,他也不得不在家住了。

昨晚湿身又吹了风,还未到家时昀便开始头昏眼花了,等他今早艰难醒来,浑身上下哪都不痛快。

从时仪的话中,他大概理清了些思绪。昨晚时仪叫来赵叔,二人帮他脱了衣裳又给他搬上床。而眼下,大夫已经来给他看过了,他竟丝毫不察。时仪几乎熬了个通宵,隔半个时辰就用清酒给他擦身,又张罗熬药,被他瞧见时,早已疲乏不堪。

“你快回去休息罢。”时昀想坐起身,可见自己身上赤条条的,又捂紧被子,只露个脑袋出来。

“我伺候公子把药喝了再回屋。”时仪出去看药。

门被带上了。时昀赶紧下床寻了身衣裳穿好。

许是脑袋还昏着,他穿戴妥当了却突然想不起该做些什么,愣在穿衣镜前。

屋里亮亮堂堂,映得镜中那副病容格外清晰。

他习惯了寅时三刻起身,他这宅子位置太偏,要赶上大理寺点卯必须起这么早。遇上朝会日,还得更早。

可今日……

他迟到了!

他赶紧推开门,下意识就去唤时仪。

正巧时仪端着药过来,见他一身单薄立在廊下,急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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