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升职指南(探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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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杏春堂门前,赵望舒撩开车帘,比她先一步下车的冯玄晖装模作样地伸手作出搀扶姿势,她却故意忽略,自顾自的轻跃落地。
重新暴露在众人视野之中,康瑛、蔡琮佳望向她的目光中不乏同情,康瑞叶更是直接用心疼表情面对着她,仿佛她遭受了什么酷刑一般,这让她感觉有些尴尬,只得同样视而不见,率先踏入医馆。
杏春堂的掌柜夫人连翘已然换上一身纯白寿衣,连翘认得赵望舒,以为她是大理寺推官,急忙就迎上来询问案情进展。
赵望舒一边安抚对方的情绪,一边从袖中拿出那张药方让连翘过目:“夫人,你看这张药方的字迹是否熟悉?又是否属于你们杏春堂中人?”
“这是张大夫写的,不错,就是他的字迹。”
连翘很快给出了答案,而她口中的张大夫就是昨日早晨医馆坠亡案的高个子死者:“三年前我们医馆被患者以开药有误的理由讹过钱,从此就衍生出诊病时开两张药方并自行留存其中一张的习惯,你看这落款处多了一笔,就是自留的标记……”
杏春堂自留的药方为什么会出现在汝阳公主寝殿的暗格里?杏春堂掌柜和开出这张药方的张大夫又为什么会双双坠亡、并被伪造成意外?
连翘的话语像是丝线,将汝阳公主遇害案和医馆坠亡案彻底串联在一起。
赵望舒从金吾卫手中接过一沓纸张,其中分别是公主心腹暗卫白芷的画像和柔福殿宫人对白芷特征的描述记录,她先将画像举起:“夫人,你曾说过七日前有一个打扮低调、披着黑斗篷的女人到访,而且留下一箱黄金,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和这幅画像有几分相似?”
连翘摇了摇头,直言没有瞧见黑斗篷女人的容貌。
“那她的声音体型呢?”
赵望舒并未气馁,她将画像一收,又开始继续追问。
这回连翘思考片刻,倒是断断续续说出一些描述:“那个女人和我差不多高,所以斗篷兜帽盖住她的脸,我就看不清她的样子了……她的声音不清不脆,没什么记忆点……”
然而这些形容和柔福殿宫人的供述全部对得上,赵望舒满脸凝重地抱着那沓纸张走出医馆,迄今为止仍不明白她出现在这里缘由的蔡琮佳忍不住出声询问:“赵小姐,你不是在宫中调查公主的命案吗?怎么却来了杏春堂?”
她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度敷衍搪塞,而是将在公主寝殿的发现一一道明,又补充与连翘说法的吻合之处。
“你怀疑那箱黄金是公主指使她的暗卫白芷带来的,白芷却只取走了一张药方?那药方有何用处,竟值十两黄金。”
蔡琮佳厘清思路后,理所当然好奇汝阳公主的目的,不仅是他,冯玄晖、康瑛和康瑞叶等人也向她投来目光。
而赵望舒的确有所猜测,她指尖划过药方上的药材名称:“这是一副治疗血虚的方子,觅阳草和火莲果都是大补药材,效果会立竿见影。”
“但如果是寒疾患者服用,表面上也能气色红润、不再发颤畏寒,却只是回光返照,不出三日身体受不住药效会致暴毙——我记得公主的近侍陈公公提及过,已故的驸马吴大公子体弱多病,所患疾病中就有寒疾。”
药方使用得当可以挽救性命,反之,亦能无形中抹杀人命。
“我记得京中曾有流言,传闻驸马吴大公子并非病逝,而是被……气死?”
赵望舒将声音压得极低,即便没有明说,也相当于在暗示她怀疑驸马之死另有隐情。
可是话音落下,却有人出言反驳:“那些传闻多是以讹传讹,我与吴大公子吴烁交情不浅,他虽然身体不好,但才貌不俗、性情温柔敦厚,当初是公主自己选中他做驸马,两人婚后关系和睦,就算公主偶有风流事迹传出,吴烁也没有与她争吵过,她又何必杀夫背负恶名呢……”
蔡琮佳竟然对汝阳公主和驸马的事情了解颇多,他所透露出的情报与流言完全是相反版本。
不过赵望舒听过之后,神色未有变化,更没有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而是挥了挥白芷的画像:“在弄清楚公主的目的前,我要先确认那天到访杏春堂的黑斗篷女人是不是白芷,这样调查才能继续进展。”
连翘没有看清黑斗篷女人的面容,因此无法作出准确判断,但真定坊还有许多商铺和住宅,赵望舒认为总有另外的目击证人。
她沿着杏春堂四周挨家挨户询问,其中有两人承认瞧见过黑斗篷女人,但他们都复述不出女人的面部特征,她只得继续朝前敲门问话。
直到行至街道末尾、快要拐出真定坊地界,眼瞧着身边人早都开始神游天外,她自己同样没抱着多少希望,但依旧叩响了一家宅院的大门。
门从里面推开,衣着简朴却厚实的孩童在院中玩闹,妇女和老人各自忙着织衣或烹饪的活计,看上去就像一个自给自足的小村落,而站在中央主持秩序的是两名气质斐然的女子——
“娘,你已经把善堂开到这里了?”
“瑾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望舒和蔡琮佳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盖因那两名女子分别是前者的母亲和后者的妹妹蔡瑾瑜。
“昨日赵小姐为我解围,虽则是出于公义之心,但我仍觉得应该到尚书府感谢一番,不想却忘了她还在宫中查案,是她母亲潘夫人接待了我,我听说潘夫人在京中置办收容难民的善堂,无论如何也要跟过来帮忙……”
蔡瑾瑜向赵望舒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上前挽着蔡琮佳的手臂与他说笑解释。
赵望舒则被母亲潘佑宜唤到近前,听到对方问她:“月儿,你昨日出的风头我都听你祖父说过了,你从小就偏爱查案缉凶,我不曾阻拦过,但这才短短一夜时间,你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她怔了怔,顺着潘佑宜的目光低头望见自己脖颈前显眼的红痕与手臂腕间淤痕,视线又不自觉扫向罪魁祸首——冯玄晖凭借着那副剑眉凤目的好皮囊和清润笑容吸引来几个孩童的簇拥,而他俯下身轻声与她们交流,仿佛很有耐心。
乍一看去,不明内情的旁观者很难相信她就是被这个人困在马车中恐吓、以至于留下明显印痕。
“有些嫌犯情绪比较极端,不过您无需担心,我有金吾卫随行保护呢……”
赵望舒没有如实交代,她自己都还暂时无法报复冯玄晖,当然不能再把母亲牵扯进来。
对于这番说辞,潘佑宜没有表现出信或不信,只是温柔慈和地给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又询问她的来意。
“七天前的深夜,有一个披着黑斗篷的女人去过不远处的杏春堂医馆,我们在找见过那个女人真容的目击者。”
得益于潘佑宜的感召力,赵望舒这次问话进行得十分顺利,善堂里一个织布女在没看过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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