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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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在台球厅里持续了好一阵,等到没了声儿,祁砚寒才不冷不淡地开腔:“笑完了?那就闭嘴。”
众人呆住一秒,而后反应过来,这事儿没戏。
那男生不死心,追问道:“不是,真没成啊?”
祁砚寒低头给球杆擦粉,气笑了说:“你看我和她像成了的样子?”
那人抓了把头发,叹了下说:“诶,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祁砚寒脸色严肃起来,冷声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这事以后也别在外面说,对她影响不好。”
那人好好地应下来,有人玩笑地说了句他还挺为人家女孩子着想,就打着哈哈让这话题过去了。
卫旭在一旁小声说:“人家妹子对砚哥一片痴心呐,哪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蒋琛笑:“砚哥都说了没感觉,也就是咱们在这瞎操心。”
“你早就看出来了?”卫旭问。
“那不然呢?”蒋琛低声说,“祁砚寒要是喜欢个女生,早就出手了,还轮得到咱在这儿猜来猜出的。”
“说得也是,”卫旭思索了下赞同道,朝他挤眉弄眼,“但我觉得,肯定有姑娘能治他,比如上次那个。”
蒋琛哼了一声,朝球桌扬了扬下巴,“看球。”
那会儿祁砚寒正在和喻臣打对抗,两个一米八几的帅哥凑在一起,养眼得不行,吸引了好些个在网吧打游戏的女生围观。
裴知悯和喻书下了两盘飞行棋,都是喻书赢了,这人高兴得不行,兴致勃勃地要拉着她再来一局,抬头却看见球桌旁站了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拉着裴知悯就过去了。
“什么情况啊?”喻书走到蒋琛和卫旭身侧问。
“你哥和砚哥打球呢,”蒋琛说。
“难怪这么多人,”喻书环视一遭,跟裴知悯低语,“这些女生八成是来看帅哥的。”
裴知悯笑了下,不置可否。
既来之则安之,问完了话,喻书也没打算继续下棋,裴知悯跟着留在了那儿。
当时球权在喻臣手上,祁砚寒环臂倚在另一张空桌上,男生黑卫衣黑牛仔裤,眉目冷厉,漫不经心地观看着场面。
就是这股慵懒的劲儿,惹眼得慌,有两个女生眼神都快粘在他身上了。
裴知悯敛回视线,当没看见她们眼里的兴趣。
“要不要咱们赌一赌,看他们谁会赢?”有男生拱了下卫旭的手肘,提议道。
“行啊,”卫旭看了眼战况,想了两秒说,“我赌喻臣。”
“那我赌祁砚寒。”蒋琛和他对着干。
喻书就站在蒋琛身边,他自己说完就问起了她们,“你们呢?”
喻书毫不犹豫:“这还用问?我肯定赌我哥赢。”
“行,”他目光移向裴知悯,笑着问,“压一个?”
裴知悯顿了下,说:“和她一样。”
剩余的人各自选完,卫旭主持全场地说选定离手,概不更换,有男生让他少啰嗦,大家都不换。
一点“嘶”声响起,是赌喻臣赢的那波人发出的,他的这颗纯色球停在了库边没进,球权交换给了祁砚寒。
球桌上只有三颗花球,男生笑着过来,嚣张地问:“还想上场吗?”
失误本就让人烦躁,喻臣眯了眯眼,不爽道:“要打就打,少说废话。”
祁砚寒笑了一下,擦完粉弯腰,架杆开打,他额前的黑发垂着,眸子又黑又亮。
那双放在台面上的手骨节分明,张开用力时,手背青筋凸显,漂亮至极。
全部人的目光汇集过去,那人一杆一杆的,干脆利落地将黑八打入口袋。
胜负已定。
祁砚寒放了球杆站直身体,看向喻臣笑意张狂:“承让了啊。”
喻臣瞥他一眼:“少装。”
话里的不服气明显。
后来他们没再打了,另外几个男生来开了局新的,围观的人褪去,那片立时就剩了他们几个。
祁砚寒悠然地坐在沙发里,蒋琛靠着柜子边,他嗓门大,说起方才的打赌,说自己果然没选错人。
那人勾起嘴笑,朝喻臣挑了下眉,明晃晃的狂妄,喻臣咬着牙根,把气咽下去。
在里面待久了难免闷,裴知悯和喻书说她去外边坐会儿,就走向了走廊的通风口处。
窗外秋色正浓,一树一树的银杏,扑簌扑簌地落,风很大,缠着黄叶狂舞。
裴知悯没久站,感受到脸颊变凉就原路返回了,走到转角,前方骤然出现了一抹黑色。
祁砚寒背对着她,面前站的是刚才围观女生中的一个,那人拿着手机,看样子是在要他的联系方式。
女生青春靓丽,水灵的眼里藏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喜欢。
“不好意思,没带手机。”男生声音低沉。
女生一点不气馁,向前迈了一步,笑意盈盈地说:“你可以说电话号码,我存下来以后给你打。”
祁砚寒往后退了点,靠在墙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了说别的,“我学习差得不行,每次考试都是倒数,就是因为记不住东西,尤其是数字。”
要不是知道他成绩,裴知悯都要信了他这胡诌的话,她闭上眼,无声笑了下。
“你自己的电话都记不住?”女生也不信他这鬼话。
“记不住。”
这么明显的拒绝,女生哪能听不出,但好不容易遇上个动心的,她不想就此错过。
“那我把我的电话写给你,”女生灿烂地笑着,锲而不舍,“你回去加我可以吗?”
祁砚寒都听笑了,声调散漫:“我不仅记忆力不好,还总是丢东西,你写了我也收不好。”
那女生怔住了。
他换上正经的神色,话张口就来:“我这人吧,仗着这张脸,伤了很多女生的心,你还是别在我身上花心思了,免得重蹈她们的覆辙。”
不知真假的话,让两个女生同时僵了下。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女生悻悻地往裴知悯这条路走来,她心一惊,幸好那人低着头,没注意到她。
女生握着手机发消息,力度大得都要按穿屏幕了,裴知悯听见她边打字边忿忿地吐槽了句什么人呐,忍不住又笑了。
她走了,祁砚寒却没迈开脚,裴知悯自然也不敢动。
“我就是路过,没想到就撞见了这么绝情的一幕,”之前在外面拦裴知悯的年轻男人从另一侧走出来,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章钦,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不信?”祁砚寒侧目乜他。
章钦握拳虚咳了声,他的确不是路过,他是专程过来的。
“话说,有你这么编排自己的吗?”章钦笑话他。
“那有什么办法?”祁砚寒一点不在意刚才乱说的一通,“不这么说我走得掉?”
章钦笑着颔了颔首:“但有句话你没说错。”
祁砚寒抬眼,等着他的后话。
“是伤了许多女生的心。”章钦说。
他来这儿好多次了,几乎每次都有人来前台打听,起先章钦还应付得过来,后面次数多了,他就直接在前台放了个小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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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砚寒哼笑了声,转身回去,走了两步,问起正事:“找我什么事?”
“你家小姑娘找你。”
祁砚寒闻言才想起还有个小祖宗的事,他眼皮重重一跳,侧眸看过去,咬牙道:“你不早说。”
章钦满脸无辜,指了指背后的空气,“你刚才不是在和人姑娘说话吗?我难道二话不说就进去插一嘴?”
“你来了我也少说自己两句坏话。”
章钦笑大了,“你也知道你在说自己坏话啊。”
祁砚寒懒得理他,走出走廊,就去找方芷宜了。
他母亲那边人丁单薄,这一辈除了他,就还有个小姨的女儿方芷宜,小姨夫妇这几天出差了,小姑娘就被放来他家住几天,今天家里只有他俩,留她一个人在家祁砚寒不放心,才把这娃娃带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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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走远,裴知悯才慢腾腾地往回走,台球厅里,喻臣在教喻书摆打台球的手型,她见状就没去打扰,转身去了休息区。
方芷宜去完洗手间回来时,才发现自己座位旁坐了人,她没理,接着画画。
女孩子八九岁的样子,可可爱爱的,认真地在用彩铅画线描,裴知悯好奇地瞄了几眼,她的控制力很可以,排线排得工整。
方芷宜察觉到她的目光,扭过头看,见她在看自己的画,她一时就不怯生了,直接问:“你能看得出来我画的是什么吗?”
花花绿绿的颜色拼得紧凑,裴知悯轻易就看出来了,“一块西瓜。”
小姑娘惊喜地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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