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假装不知道你也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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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院之中,一人被反剪双手,压跪在地上。她身上那件粗麻布衣不用特地去试,光是看着,就觉得不干净,再加上她满头乱发四处飞扬,撇在脸边,整个毫无形象可言。一整个扮相下来,虽是女人,也教人不想怜香惜玉。
矮个青衫男抱拳,弯腰作揖:“师姐,我们昨夜整夜巡逻,绝没有一刻偷懒。这宅子里鬼鬼祟祟的,只有她一个!拿她去交差得了。”
宁月晗双手抱臂,不置可否:“你确定?”
孔溪不敢答,也不敢动。
女人被人按在地上,并不言语,只抬起一双清白的眼睛,盯着宁月晗的眼神,满是敌意。
怎么可能是她。
第一个死的,就是她儿子啊。
宁月晗垂下眼皮,直面那不善的眼神,没有感到丝毫不适。那模样,反倒是让旁人觉察她居高临上的傲慢。
她金口轻启:“背后真正的凶手,根本没来过这里。”
孔溪抹了把汗,连声称是。心中却狂翻白眼,暗骂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甭说隔空杀人、隔山打牛了,就是毁灭宇宙也是反手之间、小菜一碟!你妈的,想一出是一出,真他妈是个祖宗!整天摆个死脸不知道是想恐吓谁,八百年不碰上一次,凡要碰上一次共事,回去得气八百年。
似乎心有灵犀,宁月晗倏地回头瞥他一眼。孔溪连忙收住想怪模怪样学她说话的冲动,弯起嘴角,双手抱拳,摇摇晃晃道:“哇塞!我根本想不到还有这种可能。还是师姐您——独、具、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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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镜倒映着少女影影绰绰的身姿,她凑近了一些。伸手,抚摸自己皙白的脖颈,只见两侧,毫无规律排布着几点青紫。她试着将指尖一个个对准,除了右手小拇指悬空,其他的,竟全部对号入座。
这些骇心动目的痕迹,是她自己的指痕。
昨夜,她竟是想掐死自己。
和宁有几分苦恼,然而再使用明目符,也找不着阵法的痕迹了。那阵中,一咒比她人还大,满地红线,无处落脚。如此夸张的景象,竟一夜间全然消失了,什么也不存在了。
只有一种可能。
之所以她用符能看见的阵法的线,是因为有能量波动,现在不见,是因为阵法失效。
昨夜,阵法再度运作,其目的,必然有一条是要杀死她。然而,目标没有成功实施,阵法却也失效了。
是达成了别的目标?还是被人破坏掉了?
都不太像。
她又想:阵这种东西,一旦布下,不是主人说收就能收回的,甚至因此,还极有可能被人捡到修改,二次利用。往往习阵有成之人,另外最会使的就是藏匿阵法的符咒。总不可能是阵主连杀三人后突然幡然醒悟,金盆洗手吧。
正想的入神之时,有人在外叩门。
和宁撇下头发,将领子往上拽了拽,想盖住脖颈。同时心里冒出几个可能来找她的人,如果是丫鬟春桃,步伐应当不会这么跳脱摇摆;如果是母亲周氏,声音应当会比敲门先到。
“小姐儿,在不在呀?”
这破锣嗓子,拿腔拿调的。世界上喜欢这样式说话的人不多,能被和宁所认识的那就更少了。虽然少,不过,有那么一个,她印象深刻。
想到那人,和宁真想回答不在。然而磋磨片刻,还是起身,拉开门。迎面一张笑脸,说是在笑,却隐隐有不怀好意之势;说是别有用心,偏生他又笑得见牙不见眼,一条正气凛然的青衫披在他身上,简直像是给老鼠穿官服,人模狗样。
孔溪“哈哈”着,拱手相让:“哎咿、我们师姐找你。”
他闪开身子,和宁看去。院外还有一众青衣人,共七八人,皆有佩剑,只不过方式不同,有人勒在裤腰上、有人握在手里、还有人驮在背上,全是玄清宗的弟子。身上的校服,虽与宁月晗的白衫颜色不同,材质不同,款式却十分类似,这表示他们皆是普通弟子。
顺着孔溪摊手的方向瞧去,宁月晗独自站在几步开外,负剑而站,衣袂飘飘,活像世人传言中女神,羽化而登仙,遗世而独立。
和宁默然,望着她腰间的银玉,竖着耳朵,只待她吩咐。
“你镇上的异常已经解决。自此以后,不会有人再因此枉死。不必再为此担惊受怕。”她那把嗓音极冷淡、极疏离,全然是在公事公办。
“多谢、……道长。”和宁神游天外,差点脱口而出“师姐”二字。而令她神游之事,无需她问,宁月晗便自己解释了。
“不必谢。不是我。”宁月晗承认的很大方。
和宁果断追问:“那是谁?”
这次,宁月晗却很犹疑。
一旁,孔溪老早就觉得百无聊赖,在旁边搔头望天,这见有机会给他抖机灵,立马哼哼招着手地插话进来:“哎唷、小姐儿你听我的。凡事、不要非得问个结果!你若非想知道,我悄摸告诉你,其实——就是我们神通广大、手眼通天的师姐干的。只不过,她为人低调,不想被崇拜。嗯嗯,就是这样。”
宁月晗:“……”
和宁:“喔。”
见她如此,孔溪歪嘴一笑,食指抵在唇上:“你自个知道就好,不要四处宣扬。”
和宁:“……”她看起来真很傻吗,怎么可能会真信啊!
宁月晗嘴角抽搐,趁她赶人之前,孔溪觍着脸嘿嘿一笑,心中想:难道这套对她还不管用啦!?怕被打,自觉躲到一旁去了。
这出闹剧才落幕,那边一阵“簌簌”响起。修道之人,无一不是耳聪目明,宁月晗倏地扭过头,接着另外几人也一同“唰”地整齐朝墙头看去。和宁慢下一拍,跟着看的时候就见一抹黑色的身影,一脚踩在房檐,另一脚踩在屋顶,叉腰而站,神气洋洋:“哈哈!我来迟了。”
说完,丈高的墙头,他猛地往下一蹦,在地上滚了一圈,站直,满分落地。他这一套,把一边几个弟子看得都惊呆了,不知这是在表演什么好戏。和宁瞧见宁月晗微微摇头,似乎是觉得玄清宗真要完蛋了,心中甚是好笑,抚掌捧场:“这好厉害。”
有门不走,非要上墙,谁让帅就一个字!
沈彧搓着脖子,心中暗爽,偏头暗喜。
宁月晗面无表情:“东西呢?”
沈彧缓了缓,从袖中掏出一张卷成一细条的薄纸,抛了过去,宁月晗眼皮都不眨一下地接住,反手拆开当众看了起来。片刻,她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没出错?”
沈彧答道:“绝不可能。”
和宁不是刻意偷看,奈何纸太薄,光线透穿了上面的笔迹。不用细看,光是看见里里外外几个圈,和宁清楚,里面的内容大概是圈住她家的阵法。
而看反应,宁月晗应该是在阵破后才发觉阵的存在,所以才叫人去记录下来。那么,反推过来,阵的存在之所以此刻能被不精通阵法之道的外人察觉,大概率意味着一件事,原先的隐匿被破解了。
答案呼之欲出,有人破坏了阵眼。
和宁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千金一发之际,似乎……是有人阻止自己自裁?
可是是谁?
她几乎可以确认那个闯入阵中救她的人正是破阵之人。当时在阵中,她的神志被影响,醒来后简直就像做了个被人分|尸的梦,浑身不爽,却一丝一毫都想不起来。
谁,到底是谁,居然比她还精通阵法。
目前,据她所知,只有一个,那就是——布置此阵的人。
不可能!要是真的想留她一命,怎么会放任她入阵,等到快死了才来救?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虽已确信,但和宁还是长吸一口气,感觉浑身发冷。
青天白日下,沈彧莫名打了两个喷嚏,疑惑道:谁蛐蛐我?莫非是宁月晗。
什么也不知道的宁月晗全程蹙眉,作沉思状,看毕了整张纸,晦涩不明和眼熟不已的内容掺在一起,看不出任何名堂。她谨慎地叠好,将纸张收入怀中。随后抬眸,盯着和宁:“你,想不想和我们回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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