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尔看南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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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敷再进屋时已经看不见大夫的身影,而顾世杰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抬头看向罗敷时,眼圈还是红肿,面上似乎还有泪痕。
罗敷轻飘飘地瞧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独自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下。
趴在床榻上的顾世杰却是不乐意了,在罗敷面前找起了存在感。“夫人,给为夫也倒杯水。”他努力在自己的脸上扯出一个笑来,不至于让自己的表情太难看。
罗敷微微歪头看了眼顾世杰,喝水的手顿了下,最后还是给他倒了杯水。
顾世杰接过茶杯后没有急着喝,而是给自己调整了个位置,让自己不那么难堪。
他喝完将杯子递给了罗敷后才开口说话,“你想不想知道陛下和我说了什么?”
罗敷的视线扫过顾世杰被处理过的地方,心道:还能说什么,无非就那些气话呗,不然也不至于打成这副模样。依着陛下对先皇后的宠爱,对顾家也是颇为照拂,没有直接给这人头砍下来都算是网开一面了。
“不想知道。”罗敷直接拂了顾世杰的面子,反正她自觉对方在自己这里也没多大的面子。
顾世杰在嘴上吃了亏,好半天才憋出句话:“你也太无趣了,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那这天下不得枯燥乏味,死气腾腾。”
罗敷不愿与他多费唇舌,直接了当道:“你要说便说。”
顾世杰自觉无趣,轻啧了声,说:“陛下让你同我一起入太学。”他当初听到皇帝爹这个话时,也觉得对方多半是蛊虫导致神智不清,疯了才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
果不其然,罗敷在听到他话落时,眉心便轻轻蹙起,似是不解。
“能进入太学的多半是男子,我一个女子怎么入内?”罗敷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出这种事情。
“他的意思当然不是让你就这样同我一起前去。”顾世杰将罗敷的装束从头看到尾,摇了摇头。
罗敷被他的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心中却是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这群人都有毛病。
她现在只祈求乔洛那边查顾世杰的进展能够再快些,好让自己知道这群人究竟是想做些什么。
“何意?”罗敷将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顾世杰朝罗敷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再过来些。
罗敷不解他的用意,还是靠了过去。
却见对方面上的突然多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就在罗敷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顾世杰伸了一下身体,一把拔掉她头上用来装饰的簪子。
这簪子是罗敷用来固定头发的,不拔不要紧,一拔她的发丝便是呈现根根分明披散在她的肩上。
而拔簪子的人因为动作大了些,扯动着身上的伤,痛呼了声继续趴回了床榻上。
罗敷对于顾世杰始料未及的动作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呆呆地弯腰俯在对方的面前,她的发丝轻轻拂过顾世杰的面颊,挠得人痒痒。
而痛得缓过神来的顾世杰似乎是觉得对方这副模样煞是有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罗敷的脸颊。
罗敷重重地一把拍开对方的手,直起身来。她唇线拉直,敛眸沉声道:“若你说这些只是想开你所谓的玩笑,大可不必如此,我不觉得这有多好玩。”
她一开口便是将对方不着痕迹地讽刺了一遍。
顾世杰听到她语气中不对劲的意味,也察觉到自己有些过火了。连忙找补道:“谁跟你开玩笑了?若是你觉得我说的假话,自然可以去证实。”
罗敷眸色不明地睨了他一眼,随后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簪子上。
顾世杰对她的目光有所察觉,将手中的簪子递回给了罗敷。继续说道:“我确实没有唬你,陛下就是这么交代。而你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太学,顾王府会给你重新换个身份。”
“理由呢?陛下这么做的理由?你这么做的理由?为什么是我?”罗敷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后沉默了下来等着对方给自己答案。
顾世杰挑了下眉,似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机敏,所有问题都想了一遍。
顾世杰语焉不详道:“就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都是陛下下的令。若是你还有疑问,大可以去陛下跟前对峙。”
他当然不可能把最根本的原因告诉罗敷——他无法识读文字,那些文字在他的面前就仿佛是沾上血液一般,红得很是模糊。
每每想至此处,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恶意,想要将虞氏拆骨入腹的恨意似下一瞬就要将他吞没。
罗敷自然知道他不可能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糊弄自己,况且对方还搬出了陛下。更重要的是她也感觉得到顾世杰情绪的变化,罗敷识趣也没有再多问其他的问题。但是也正因如此,她心中的疑问却是又多了一层网,而这一切最根本的问题还需要知道顾世杰身上的秘密才能得以解决。
她垂在身侧的手收缩了下,心情可见得低落下去,她又一次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是正确的。
或许这顾王府的水比她想象得更深,可是嫁进顾王府是她能做出的最优选择,只是选择这个决定好像给了她其他的分岔口,她不知道这个分岔口前面到底哪一条路才是正确。
罗敷本无意牵连进他们之间的棋局,可是仿佛有一双大手将她往棋盘上拽。
她眨了眨眼睛,睫毛随着颤了颤。现在摆在她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路,要么替执棋者赢下这盘棋,要么死在这棋盘上。
至于这执棋之人,她会找出来。
在罗敷闭上眼睛的瞬间,她心中也有了主意——她会走这盘棋,直至一死一生。
“陛下交代你何时去太学?”
“大概是我养好伤的时候吧。”他声音闷闷的,听着情绪不是特别高涨。
罗敷看了眼他杖刑的地方,有了定论——想来这杖刑的伤没个十天半个月没那么快好全乎了。
可是下一瞬罗敷又想起了另一个事情,她斟酌了下词问了一句:“你这个样子还能陪我回门吗?”
顾世杰面上一片空白,似乎也才想到这个问题。
“大概可能如果有人抬一下我呢?”
罗敷白了他一眼,不愿看这个二傻子。“如果你想折腾让身上的伤加重,大可以这么做。”
顾世杰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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