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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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个谣言,没想到他居然不打自招了。
偏轩昂不阴不阳要来一句:“摸不到也要看看,过过眼瘾儿。”
王大炮当然不干,提拳就要捣,陈思雨当然挺身就护:“你动他一下试试。”
气极又不敢碰陈思雨,王大炮回头,捣了他妹妹王秀儿几拳头。
可怜个秀儿,今天已经被他打三回了。
这死人渣,不怪书里的轩昂会弄死他,陈思雨要有机会,也会撕了他。
满院蓦的沸腾,一小媳妇儿说:“这厂子还有纪律吗,咋放个流氓进来?”
另有个大姑娘说:“跟领导反映一下吧,我可不想跟个流氓住一块儿。”
徐大妈揽过陈思雨,说:“瞧瞧,这可是俏生生的大姑娘,夜里一屋子睡个流氓,谁来担保她的安全,你们就不为她揪心?”
毛姆气的直跺脚:“老嫂子们,我拿老脸保证,我儿子真不是流氓。”
陈思雨添油加醋:“虽然大炮哥在歌剧团一看见姑娘跳舞就撞坏了脑袋,但我毕竟是小辈,他就算真有心,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吧。”
合着他头上两个大包,是看姑娘大腿的时候撞的?
而一说起歌剧团的舞蹈队,王大炮还意犹未尽,再看陈思雨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眼眸儿那叫一个勾人,顿时咧嘴一笑,口水哗啦一下,流出来了。
还用说,十八岁的大小伙,那眼馋的样儿,流氓本氓!
郭大妈叹口气,看徐大妈一眼,几个大妈起身进二院,找厂长夫人去了。
思雨可是这院里最惹人怜的那朵小白花,身边哪能放个流氓!
大妈们团结起来,找领导,保护思雨。
毛姆气的直咬牙,但她很聪明,懂得转移话题:“思雨,把那床新被窝铺给给我当褥子,我要睡觉了,今晚你陪我睡,照料我起夜。”晚上再收拾她。
陈思雨耳朵一竖,啥,她五斤棉花的新被子,这老太居然着要当成褥子用?
还想让她夜里给她拿夜壶?
正好看轩昂抱了稻草来,陈思雨说:“轩昂,你不用睡家里,今晚睡旱厕。”
她说话时心里也在打鼓,因为她怕轩昂就把东西就藏在旱厕里。
但显然轩昂并没有,而且他秒懂,还会自
我发挥,捧哏:“旱厕里没灯,我需要一盏灯,还需要一把锄头。”
毛姆一听这话,顿时心里咯噔,心说轩昂这小子把东西藏了,她掏天挖地找不着,该不会他是把东西藏旱厕里了吧。
现在街上四处有公厕,而厂里原来有个旱厕,就在锅炉房旁边,但在公厕启用后它就被废掉了,不过人们嫌臭嘛,宁可挤别的屋,也不住那间屋。
真要说藏东西,那还真是个地儿。
“慢着,让大炮和秀儿去睡旱厕,轩昂晚上跟我们睡。”毛姆说着,抬头跟院里的邻居们说:“我家大炮晚上不睡屋里,睡旱厕,你们该没意见了吧。”
旱厕?
那地儿现在还有人经常进去解大急的,臭的要死,能住人?
王大炮首先不愿意:“妈,我要睡我姐的雕花大床,才不睡旱厕。”
“我让你去你就去,敢不去,看我大耳刮子抽你。”毛姆伸手就搧。
一巴掌搧的王大炮闭了嘴。
一间臭烘烘的旱厕,光是打扫就得半天,王大炮自己又不肯收拾,一脚把妹妹秀儿踹了进去,让她去收拾,自己就要蹭到陈思雨面前显摆。
陈思雨现在有了三本素描本,三盒水彩笔。
在这个年头,它是非常稀罕的,而她想要呈现给歌舞团的,是一份目前的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的编导台本,院里的孩子们,轩昂看一下无所谓。
但王大炮突然一碰,画废一笔,浪费了一张。
偏偏他不识趣,觉得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比外面追陈思雨的那些小混蛋更有机会了,没话找话:“思雨,高大光家给他介绍了个部队文工团的小将,你呀,出局了。”
陈思雨差点又画废一笔,气的直滋气儿。
毛姆显然很得意于儿子的骚扰,坐在雕花大床上,来一句:“尖果儿,觉得这地儿不好你就走啊,不去你军区的家里住着,死皮赖脸赖这儿干嘛。”
陈思雨丢笔:“轩昂,咱们不住这屋了,去旱厕住吧。”
毛姆怕了,吼:“大炮,给我滚旱厕去。”
终于,王大炮走了,屋子里就剩了陈思雨姐弟和毛姆,当然,也该摊牌了。
毛姆收了白天的凶狠,一声长叹:“轩昂大舅生了仨儿子,有俩下乡了,每人一月
至少要接济十元钱算下来一年就得二百四大儿媳妇有病一年也得七八十块他小舅眼看说媳妇儿了彩礼总得四五百吧新床新被咱得置办吧缝纫机录音机和手电筒咱也得备那还得小一千块我又没啥收入上一趟诉苦大会思想委员会顶多送两罐奶粉那些钱从哪儿来?”
拍拍手
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道理但陈轩昂跟王大炮兄弟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据陈思雨所知自打胡茵死隔三差五王大炮就要来揍轩昂一顿。
凭啥毛姆家一年四五百块钱的大项支出要轩昂来承担。
但强盗自有强盗的逻辑毛姆说着说着把自己都感动哭了:“我对胡茵那么好可她却生了个逆子眼睁睁的看着他外婆死却不愿意伸手拉一把。”
陈轩昂咬牙攥拳一声不吭眼里迸着仇恨的火光。
“奶我坦白跟您说吧东西自我来轩昂就交给我了然后我把它……”陈思雨沉吟片刻轻言抛重语:“已经卖掉了。”
毛姆一个炸挺:“你说啥?”
轩昂也是一惊因为陈思雨根本就是在鬼扯。
她或者说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把东西藏在哪儿。
但陈思雨语气坚定:“对全卖掉了。”
“卖了多少钱?”毛姆半信半疑。
陈思雨说:“打总儿卖的比较便宜总共卖了八千八百块。”
这年头一个人的月工资平均20元一千块已经是巨款了一万以上就是不可信的数字了而八千块是一个能让毛姆接受的可信的数额。
果然老太太拍大腿:“卖的太便宜了。”但立刻又问:“卖给谁了?”
陈思雨拿出电影票来:“我常去六国饭店看电影认识一些外国人卖给外国人了。”
这年头像苏国巴国一类的建交国家会来国内而六国饭店是外事饭店也是外国人活动的地方也只有外国人也才能一次拿出几千块来。
外事电影票那是这年头有钱都买不到的东西。
这个谎就更加可信了。
毛姆
压抑着激动拍胸脯:“把钱一总给我我来分配不然……”
她捏着他们俩的命门呢不给钱她就举报。
陈思雨犹豫了一下摇头:“不行。”
轩昂直接懵圈了这个姐姐总不按常理出牌。
毛姆声音一提:小蹄子我是轩昂的亲外婆不可能亏待他而你我不但可以把你反映到你们单位还可以反映到军区你养父母跟你成份不一样不会管你的而你那四个兜的情哥哥要我去反映你觉得他会管你?”
说白了这年头就算不是又红又专至少不能是‘敌特’后代。
光这一条毛姆捏这俩姐弟就是捏小蚂蚁。
陈思雨装作好怕怕的样子伸了一根指头出来:“我们要拿一千我们还要你手里的证据剩下的七千块我一次性给你咱们从此划清界线。”
咦轩昂只要一千给她七千这个交易合情合理啊。
有七千块她俩大孙子就能在知青点享福小儿子也能娶媳妇了挺好。
毛姆自以为现在就能拿到钱还特意揩干净手这才伸手:“钱。”
陈思雨说:“东西已经给出去了但钱我得大后天才能拿到。”
这下毛姆不信了:“好你个小尖果儿有名的撒谎精卖古董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哪有个今天给东西后天才给钱的我不信。”
陈思雨摊手说:“我有担保人呀一个穿四个兜军装的大哥哥喔。”
今天冷峻的出现帮了陈思雨的大忙。
要不是他她这空口白话的谎言压根就编不下去。
可一个不到25岁就能穿四个兜的年青人他给了整件事情极大的说服力。
毛姆将信将疑但也没办法
顿了半天说:“行了倒头倒脚睡吧你俩睡我脚下。”
跟她睡才怪陈思雨说:“外婆我们明儿还要去六国饭店见外国客人呢跟你倒头倒脚睡熏一身臭烘烘的去了外国人嫌我们臭咋整。”
六国饭店是毛姆这种人这辈子只能看不敢进的地方。
而六国饭店的电影院里据说还有咖啡和饼干还能搂搂抱抱跳舞总之那是目前全国最洋气的地方一张电影
票就足够吓人的,何况两张。
毛姆果然怕了,拉陈轩昂:“把我扶到张寡妇家去,我去你张婶家借床。”
陈轩昂扶着瘸脚老太太出门,给陈思雨竖了个大拇指。
……
次日一早起来,说是要上六国饭店,但其实陈思雨并没去,带着轩昂找了个公园,摊开素描本和水彩笔,再让轩昂帮自己削好铅笔,开绘台本。
午饭也不回去吃,现在两人有钱了,手里的票也充裕,找个国营饭店一人买一碗炸酱面,香喷喷的精麦面条,陈思雨吃得少,轩昂吃了个肚圆。
下午再一人买一瓶汽水,接着干,直到天黑透了才回家。
话说,进门时陈思雨余光一瞥,就看到胡同死角的枯井旁,王大炮和老毛头俩摆了几瓶二锅头,面前还摆着些花生米和糖,眼前围了一群小孩子。
而老毛头怀里抱的,正是张寡妇的女儿燕燕,他在给她喂花生米。
累极,只看了一眼陈思雨就进门了。
见了毛姆,也只说自己在六国饭店跳舞跳累了,懒得说话,洗澡躺尸。
第二天亦然,打着见外国人的名号,她又在公园里忙了起来,话说,原身是个特别招蚊子的体质,尤其坐在外面,动不动就要被蚊子咬。
而今天,俩人刚一坐下,陈轩昂就走了,不一会儿,他买了把大蒲扇来,坐陈思雨身边就开搧了,而他一搧,咦,不但没蚊子了,还浑身清凉。
按理来说半大男孩干什么事儿都不会耐烦的,陈思雨以为这个臭弟弟搧一会儿就会嫌烦,会四处去逛逛。
岂知从早到晚,她忙了整整一天,他居然也默默的,搧了整整一天的扇子。
忠犬弟弟可真是,名不虚传!
连着三天,陈思雨废寝忘食,画完了整整两本素描本。
而今天晚上,她还得跟再毛姆演一场戏,所以就提前回家了。
暮色朦胧中刚进院子,小燕燕扑了过来,抱上了陈思雨的大腿。
见毛姆坐在台阶上,陈思雨递了燕燕一枚糖,并把她拉开,上了台阶:“哎呀,今天可真是大有收获啊。”又对轩昂说:“去给我多打点水,我要洗澡。”
毛姆自己有家有床的,最近天天挤在张寡妇二进屋里个窄窄的小床上,腰都抻不
展也不舒服着急想回家的听陈思雨的口气以为她拿到钱了立刻扶墙进门还把屋门从里面回上了。
伸手她说:“钱到手了吧拿来给我。”
陈思雨舀水洗脸却说:“外婆您这话我听不懂啊什么钱不钱的?”
毛姆伸手就掐:“你个小蹄子轩昂的宝贝不是卖了嘛合着你想独吞钱。”
陈思雨毛巾打水溅了毛姆一脸反唇:“您想要钱也得先给我看看胡茵是敌特的证据吧不然我凭啥给你钱。”
毛姆把所谓的证据可是装在贴身的内衣里的她又习惯于十天半月不洗澡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是没有人能拿到的。
陈思雨接这老太太来
毛姆可不好糊弄她说:“哼我要拿出来你把东西给烧了呢?”
陈思雨冷眼:“我就现在一把搡倒你用抢的难道还抢不到?”
说白了她要心狠点骑上这老太太暴揍一顿东西就到手烧了。
但那样做会留下尾巴于她的名声也不好听。
她希望老太能主动把东西交出来然后她要从东西判断下一步该怎么走。
毛姆还真藏着东西扭过身悉悉祟祟的摸了半天摸出一张纸来。
待陈思雨探过脑袋来只给她看了一眼立刻收回并说:“可不止一份!”
陈思雨倒抽一口冷气装了一脸的怕怕但其实虽然只是一眼也没太看清楚那东西到底是啥可从其中一行字里已经敢确定胡茵不但不是敌特了。
甚至胆大点猜她觉得有可能胡茵在解放前很可能是一名地下党员!
这场戏圆满成功。
陈思雨如释重负豁然开朗。
当然虽然她表面依旧怕怕的可从现在开始她得要计划着来一场全城大清洗从街边的小流氓到文工团的人再到这个城市里每一个认识她的人从此不叫她尖果儿。
她要所有人提起她都要竖着拇指说一句:陈思雨实力派!
门开陈轩昂不但给桶里打满了水门外几个大盆里打的满满的全是水。
而且一会儿功夫小伙子已经把蜂窝煤炉子生起来了火
燃的呼啦啦的,还嫌火不够旺,拿芭蕉扇搧着风。不愧忠犬弟弟,陈思雨爱死他了。
看姐姐出来,他说:“姐,我咋觉得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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