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猫今天又想出了什么养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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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窍干什么去了?这事儿得从它早上起床去给观昏晓摘花说起。
祁县地处偏南,九月末的天气依旧很是湿热,许多盛夏开的不知名野花直到现在还没完全凋谢,夹杂在碧绿的草坪里,单看不起眼,攒成一束却有一种热闹感。
天窍觉得观昏晓应该会喜欢这种花,就衬着清晨花开得最好的时候跑去摘了几朵,好巧不巧,回来途中遇上了李婆婆养的那只小玳瑁。
玳瑁蹲在路中央,一双杏核眼静静凝视着天窍,明显是在等它。见它望过来,身体不动,身后的尾巴却左右扫了半圈,隐隐流露出示弱与不安。
天窍斜它一眼,留下一句“稍等”便小跑回家,将野花放在观昏晓房间门口,才又折回去。
彼时,小玳瑁已经退到路边的墙根下,蹲坐在阴影里,眺望天窍离开的方向。
见天窍上前,它便起身掉头,沿着墙根迈开优雅的步子,目的明确,直奔西面。
天窍与它保持两步距离并肩而行,两只像人一样悠悠散步的猫吸引了不少行人的视线,甚至有人拿着食物试图引诱它们,却都被它们无情忽视。
直至走进西边那片开放到一半投资商就跑路了的荒地,周围空无一人,它们的耳根子才清净下来。
“你是妖。”天窍鼻翼翕动,嗅到一股将散未散的妖气,停下脚步,“这里曾经是个妖怪窝吧?为什么带我过来?”
小玳瑁本来就不准备再向前走,回身与它相对而坐。
它张开嘴,发出温柔的猫叫:“我的母亲是妖,我是它的孩子,自然也是。它去世之前告诉我,它在这里藏了些那东西它守不住,留给我也是个祸害,让我若是碰上值得信任的同族,就送出去。”
天窍眯起眼睛,圆圆的猫瞳压得狭长,再被眼尾的线条一勾,越发显出狐狸般的机敏慧黠。
“你为什么觉得我值得信任?”
小玳瑁摇头:“不是你,是你跟着的那个人值得信任。婆婆说他是个好孩子,我昨天见了也觉得他是个好人。好人收养的猫即使是妖怪,也应该是好妖怪,哪怕以前是坏的,在他身边呆久了,也会变好。”
“……”
这一通话说得头头是道条理分明,听上去如同小孩儿天真的玩笑,细细思索又觉得颇有道理,很有些大道至简的哲思。
然而天窍耳朵都不动一下:“你夸他我很高兴,但我还是要说,假如你给我的是个麻烦东西,我是不会收的。我不怕麻烦,但我不能给他招麻烦。”
“好。”小玳瑁挪开几步,“从你的位置直走三百步,向下挖二十米,就能找到那个东西。如果你不愿意收,不用告诉我那是什么,重新埋起来就好。”
天窍淡淡点头,走到对应的位置,一爪按下去,身前的土层顿时下陷二十米,露出一个原先就有的空洞。
它跳下洞去,看着被沙土掩映了小半的陈旧油纸包,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其上,它还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就生出某种近似于近乡情怯的退避感。
天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扒开油纸,翻出内里的物件——一块通体油黑,表面镌着金色纹路的墨锭。
这墨锭不知是用哪种材料制成,墨色光亮而丝滑,如丝绸质地,散发着温润微涩,仿佛陈年旧书书香的味道。
天窍凝视墨锭许久,喃喃道:“笔、墨、纸、砚……终于找全了。”
这是个麻烦。
但天窍庆幸发现它的人是自己。
回到当下,面对观昏晓的“质问”,天窍的应对非常简单——歪头,瞪圆双眼,半耷着耳朵,每一根头发丝都写着无辜。
观昏晓一拍额头:“我这是正经审问,这位犯猫你老实点,公堂之上不许卖萌!”
“喵呜~喵~”
天窍的尾音荡漾出了波浪号,一边喵呜喵呜地撒娇一边用力蹭官老爷的手,双管齐下对症下药,把观老爷整得神志不清,刻意放水让他萌混过关了去。
他轻轻掐起天窍颊边的软肉:“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以后出门记得报备,找个显眼地方给我摁猫爪印都行,再像今天这样一声不吭地溜走大半天,我就不养你了。”
天窍仰脸蹭他鼻尖:“喵——”
知道啦,我养你也可以啊!
观昏晓气顺了,搓搓它脑袋:“吃饭没有?我也没吃。等着,我点个外卖,咱们今天吃顿好的!”
“喵喵!”
……
出了快递点,凌洛大步走出几百米,转出桃李街,才抚着胸口夸张地松了口气。
在附近找了张长椅坐下,他掏出几分钟前就震个不停的手机,发现自己被拉进一个叫“特殊物种管理局分局猫猫绘画馆”的微信群,群里总共四个人,分别是他、司巍藿和林摹丑,以及一个ID为我喜欢的人心有六窍的陌生微信号。
凌洛疑惑地翻看聊天记录,看完就什么都明白了。
林摹丑:天窍先生把那位的墨带回来了。
司巍藿:真的!?它在哪里找到的?
林摹丑:你别问,你别管,总之东西是找回来了。虽说现在没人能用吧,但有它们在,咱局里就多一个底牌,这是好事。
司巍藿:嗯,这确实是好事,但和你突然拉这个小群有什么关系?猫猫绘画馆又是什么东西?
林摹丑:刚才天窍先生联络我了。他让我帮他在“绘江河”这个APP上注册画手账号,他要在上面接稿赚钱。
司巍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jpg
林摹丑:不要怀疑,我没撒谎……我敢撒这种慌吗?他说他要养小白脸……不是,他要养心上人,画画是他唯一的一技之长,只能干这个。
林摹丑:天窍先生是……上世纪苏醒的吧,那时候他学了国画和油画,这几年在做任务的空暇时间里又学了水彩和厚涂板绘,学得都很好。
林摹丑:你别说,刚才天窍先生画了一幅水彩插画给我当例图,那画工,那用色,那笔触,真的绝了。
林摹丑:诶诶!平台审核通过了!我就说有那张插画在,通过画手申请就是手拿把掐的事!
司巍藿:无图无真相,发来朕看看。
林摹丑:[图片]
林摹丑:看,我没骗你吧?
司巍藿:……我靠。
司巍藿:天窍先生!我能当你的第一个约稿人吗?我有的是钱!@我喜欢的人心有六窍
林摹丑:本群禁止炫富,再犯踢了啊!
林摹丑:别@了,天窍先生不在线,忙着跟他的小白脸……心上人过甜蜜日子呢,接稿的事晚上再说。
凌洛点开林摹丑发的插画大图,图上的花丛姹紫嫣红,花丛中蹲着一道背影,是个六七岁的男孩,正伸手逗弄蔫巴巴地蜷缩成团的小黑猫。
画家没有画男孩的脸,但每个看到这幅画的人第一感觉就是男孩肯定在笑。
他应该长着一张秀气白净的圆脸,五官精致,有长长的睫毛,笑起来痞气又可爱。
被他逗弄的小猫会抬起头,用圆滚滚的紫色眼睛迎上他的视线,冲他叫一声,再蹭蹭他的手背。
他们会一起玩一会儿吗?还是打个照面就离开?
凌洛的思绪不由得发散得很远,好不容易收拢回来,再看这幅画,只觉得上面的色彩不是用颜料晕成,而是融化的糖果,又暖又甜。
这已经不单单是画技的出众,更涉及到画境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说不出什么科学依据,但长眼睛的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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