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霸总抓竹马当金丝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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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段家住在海市的雾湾园别墅区,和裴家是邻居。
不过据段然所讲,当时她一直很忙,裴谭夫妇也是刚搬到海市没多久,平常根本没机会打上照面。
直到某个天气很好的周末,两家孕妇同时出来晒太阳,才算第一次有了交集。一聊,孩子预产期都在相同月份,更觉缘分神奇。
不过最后,段愁比裴禹呈早出生8天。
但也就8天而已。
相似的年龄,又住得这么近,注定两个男孩什么都在一起。
裴禹呈摸家里钢琴玩,段愁就也会来玩钢琴。谭意华并不觉得段愁只有半边听力有什么问题,都是一块儿熏陶。并很快嫌弃起自己的儿子,开始拿严肃的态度教段愁。
段然新交的男朋友是游泳运动员,他带段愁游泳,那就也是带裴禹呈游泳。然后他摸着裴禹呈肩膀的骨头,判断他是个好苗子。于是裴禹呈天天泡在段愁家里的露天游泳池——当时他自己家没修,幼年就喜提小麦肤色。
段愁永远无法回溯出和裴禹呈第一次相遇的场景。
从他意识到人长着手指时,裴禹呈就已经在了。
裴禹呈就像是和他的手指一起出现的。
裴禹呈多半也是差不多的感觉,只是他有一些错误。
在人生前四年里,他一直以为他好朋友叫作段球。
那是多小时候酿成的错误,已经无人知道。大人分析,多半是在都还口齿不清的年纪。段愁写下“段愁”,读作“段球”,裴禹呈就牢牢记住了。
谭意华一早就注意到裴禹呈叫的是“球”,“妈妈我去找小球玩儿。”“妈妈小球今天能来我家睡吗”,她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小孩子肯定是要互相起昵称的。
直到某天,裴禹呈对她说“妈妈,我不想读书,它令我忧球”时,才意识到她傻儿子是一直认着个错字儿。
她啼笑皆非,也感到奇怪,裴禹呈难道没听过大人叫段愁名字吗,难道小孩只接受小孩自己的语音吗。
她给段然讲,段然也笑得前仰后合。
于是小球就成为段愁的小名了。
裴禹呈的小名则叫饭饭,至于原因,四岁的段愁曾在某写字楼楼道间猜测过——
“是因为你总是饭吃得比我多吗?”
四岁的裴禹呈骄傲又不满地回答:“我不知道。我外婆出生就给我取好了,我还要再多吃点,这样我就能比你高了!”
段愁扒着右耳上的机器,告诉他:“可是我是哥哥,你不可能长得比我高的。”
“你不要碰!”裴禹呈握住段愁的手指,“然姨说了,你不能摘!”
“可是戴着好热,我想取下一会儿。”
“不准!”裴禹呈捏住段愁的手指。
“好吧。”段愁就放弃了,“每次在学校戴着,他们都看我。等以后上了小学也会这样吗?”
裴禹呈瞪圆眼睛:“当然看你了,你戴着这个是最像开银河战舰的人,不看你看谁?”
他说得很有道理,段愁点头:“也是。”
裴禹呈仍在捏段愁的手指:“我还想戴呢,可是然姨已经不准我戴了。”
段然赋予了裴禹呈监察段愁戴外机的光荣任务,最开始段愁还是会因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抗拒,直到裴禹呈说:我和你一起戴好了。
段愁有个备用耳外机。
于是接下来一周,裴禹呈在幼儿园也戴着个外机,四处招摇。
直到段然知道。
她一边阻止,一边很感动地告诉谭意华:“饭饭这孩子好讲义气,为了让小球戴,自己就不畏眼光陪着他戴……”
“他?”谭意华笑了声,“他是自己觉得戴着很酷吧。”
此次装酷只维持了一周。现在裴禹呈只能在楼梯间怀念了:“算了,可能上了小学能有机会戴吧。喏,吃跳跳糖。吃完了我们再玩一局警察抓小偷,回我爸那儿。”
两人都喜欢跳跳糖,那种口腔里密密匝匝跳动的感觉很有趣。裴禹呈拆开,段愁仰头张嘴,裴禹呈扒着他的脸往他嘴里倒糖粉。
“好了好了。”段愁摆正脑袋,嘴巴张着,感受跳跳糖的声音,又抿了抿,“是可乐味的诶。”
“对,只有这一包了。待会儿再去找我爸买。”裴禹呈说。
“好。”段愁眯眯笑起来,“涛叔叔这里真好呀,要是他地盘里有空调就更好了。”
裴禹呈爸爸是“游戏家”,这个事一直让裴禹呈很得意,让幼儿园的其他人都很羡慕。
写字楼第17层,就都是裴禹呈爸爸的地盘。段愁非常喜欢这儿,每次来到这里就意味着可以玩试测的游戏机,旁边的楼梯间还像陀螺一样长,基本上没有人,可以和裴禹呈玩警察捉小偷,跑上跑下。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裴叔叔地盘里电脑太多,发出吵闹的轰鸣。夏天超级热,还只有电扇。
“我爸爸说下个月就会安装空调了,咱们下个月再来——诶,你下个月是不是要钢琴比赛啊。”
段愁说:“是。”
“你会害怕吗。”
段愁摇头:“不害怕。”
“我到时候会和你一块儿去,我也想去京城玩儿。”
段愁:“太好了。那我们到时候又能睡一起吧。”
“肯定要。”裴禹呈站起来:“吃完了,这次我当警察。”
其实在楼道玩这种追逐游戏挺危险的,但小男孩就是要疯的。段愁往下走了10级,裴禹呈迫不及待说“开始!”,就撒开腿追他。
踢踏踢踏,两人绕着楼道狂奔,段愁手抓着栏杆,一边跑,一边又忍不住笑,单纯在速度与刺激下的笑。
他跑不过裴禹呈,他总是在快被裴禹呈抓住的咫尺之遥。
两人吵闹着跑到17楼,他停下,立刻就被裴禹呈从背后一把抱住,“哈哈抓到了!”
段愁呼呼喘气,又还在笑,蹲下来:“我要歇会儿。”
裴禹呈就也蹲下来,擦着额头的汗,望着地上:“哇,这里有一只绿节节虫。”
“这好像是螳螂。”段愁十分博学。
裴禹呈伸出自己的小肉手去抓。
“别抓,”段愁把裴禹呈的手包住,“它可能有毒。”
两人就安静地蹲着盯了会儿螳螂,然后段愁试图站起来。
结果又一下子坐在了最低的那级楼梯上。
裴禹呈大惊失色:“小球,你怎么了?”
段愁的腿泛着一股密密酥酥的无力劲儿。
四岁的他能认识螳螂,却没有“腿麻”的词汇量,也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说:“跳跳糖……跳跳糖到我腿里面去的感觉。”
“啊!”裴禹呈拽起段愁的胳膊拎他,段愁更麻了:“到脚心儿了,饭饭,跳跳糖在脚心儿的感觉。”
“可能是你没好好嚼,跳跳糖滑到那里了。”裴禹呈做出分析,“你坐好,腿伸直。”
段愁艰难地移了下屁股。
裴禹呈拽着他的脚,帮他把鞋脱了,脚垫在鞋上面。
然后他一屁股坐在段愁脚边,弯起腰,手拱成小碗状,放在段愁脚心儿前面。
“等跳跳糖从脚趾缝里滑出来就好了。这样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再吃一次。”
段愁想了想:“从脚里出来的,应该不能再吃吧?”
裴禹呈眨眨眼:“那滑出来再看看吧。你现在什么感觉。”
“好像没有那种跳的感觉了,可能要出来了。”
裴禹呈的手指立刻并拢得更紧:“好,我已经准备好接了。”
段愁坐在阶梯上,能看到地上的裴禹呈黑茸茸的头顶。就摸了他几下。
等程序员姐姐来楼梯口抽烟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她老板的儿子像观察蚂蚁搬家一样低头观察着好朋友的脚心,似乎试图从他脚里接出什么东西。好朋友一边摸头发也一边侧着头看。
两人的表情都很认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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