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我真的是断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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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月山弟子面面相觑,江识微道:“都回去罢。谢长老,请随在下来。”
谢寒洲跟着江识微回了房间。门一关,他立刻问道:“为什么帮我?”
“在下不希望临霄山也遭灭顶之灾。”
谢寒洲又问:“你方才注意到秦白身边的两个美人了吗?”
江识微面无表情,“在下对此没有兴趣。”
谢寒洲哈哈一笑,“那就是注意到了?”他话锋一转,“你跟秦白很熟吗?为什么他身旁的那两个女人长得这么像你?”
江识微斟茶的手一顿,“恐怕是巧合罢了。”
这两人肯定有什么。谢寒洲没再问,因为问了江识微绝对不会说,但是一定会生气。他换了个话题,让江识微把怀麓宗的人交给他。
“江湖上都知道怀麓宗和悬月派交好,他们要抓人,肯定会关注你的动向。而临霄派近年不济,前日合欢宗的人还攻上山过一次,没人会想到人会藏在临霄山。”
蜻蜓点水般,江识微皱了皱眉,谢寒洲看出他动了心,索性拍板,“就这么定了,算我还你的人情。”
江识微摇头,“谢长老,你不欠我什么。”
可是你欠了我一条命。谢寒洲心道,嘴上却说:“那就当我不欠,我现在帮了你的忙,算你欠我的情。”他抓起折云出门,“我先走了。”
自他和薛弥一战成名后,临霄山上下喜气洋洋,他回去时,为数不多的弟子们兴奋地围了上来。
谢寒洲对着其中一名弟子吩咐道:“崔然,你负责安置他们。”崔然是如今临霄山的大弟子,在二十年后,还会接任门派长老一职。他平日里一贯称呼对方为崔长老,如今连名带姓地喊,反倒有些不自在。
对于他带回怀麓宗弟子一事,众人十分惊奇。徐途之问起缘由,谢寒洲来了一句“想帮江识微”,于是众人都没再说什么。
一连数日,合欢宗和玄凤派都没有动作,江湖上一副岁月静好之像。
正值乱世,王朝没落,武林崛起,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江湖风波不休,人人自危。所以这几日,谢寒洲将满山上下的弟子,包括怀麓宗那两个练得叫苦不迭,哀嚎连天。
这日,徐途之将他叫去书房,商讨群英逐浪会之事。
中原武林每五年一办群英逐浪会,为期三日,在望仙峰举行。
临霄山如今势力衰微,参加群英逐浪会也只为刷点存在感。徐途之让他挑几名修为尚可的弟子赴会。
一行人到时,望仙峰下已经聚了各路人马,除了切磋武功,还有另一个原因——
本次大会由当地县令杨平主持,此人经商多年,通过朝中买官之政谋得县令之职,而后广开商路,最后富甲一方。杨平于数日前豪掷千金购得一卷盈虚策残卷,以此为彩头,承办了这一届大会。
追本溯源,盈虚策与望仙峰渊源颇深。数百年前,盈虚策为时年江湖第一人应如是所作,此人武功集各家之所长,盈虚幻化,玄妙无极。数十年后,应如是羽化登仙,地点就在望仙峰峰顶,望仙之名也就由此而来。而盈虚策,在往后的南北分裂、陈朝一统、地方起义、南北再分裂、陈朝再一统以及突厥的四次入关后,于铁蹄之下分为数卷,唯一一本可以确定的在玄凤山,其余下落不明。
传闻中,得此书者可观无穷天道,问鼎武道巅峰,故而百年后,无数江湖中人仍为其追寻不休。
杨平宴请了各派的领队,谢寒洲到了地方才发现,不只是青年才俊,到场的还有不少掌门、长老,无一例外,都是为盈虚策而来。
江识微也在席间,他坐的靠后,眉目沉静,与周围的喧闹格格不入。
然而,他的身边也没有空位,谢寒洲又不想离他坐得远,干脆拿着软垫坐在了他的身边。
周围的声音明显小下去了,有人停止了交谈,向两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江识微淡定惯了,但谢寒洲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刻,他还是怔了一怔,“谢长老?”
谢寒洲又往江识微那边靠了靠,这才坐定,“是我。我有话同你说。”
江识微眸中诧异有之,困惑有之,“谢长老请讲。”
“我把怀麓宗的那两个带过来了,一会儿带你去见见?”
江识微眼眸闪了闪,“多谢。”
大会开始是在第一日下午,比赛前,杨平先哀叹了一番自己当年是如何追寻武道而不得,只能弃而从商,接着又是一段慷慨陈词,然后他拍拍手,身旁的小厮呈上一只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气氛忽然凝固起来,随着鼓声开场,群英逐浪会就算正式开始了。
这还是谢寒洲第一次参加这般武林盛会。接任掌门后,江识微一心避世,临霄山不再涉足江湖中事。
他不知道为什么江识微一个悬月山的外人,最终会接掌临霄山,明明武功一骑绝尘,却避世不出。
第一日上场的大多武功平平,武功高的扫一眼,基本就能猜出胜负了。谢寒洲看了两场,便觉得无趣,他问身后的崔然:“你想上吗?”
除了怀麓宗不便露面的那两个,他只带了崔然。少年闻言一愣,望着擂台道:“弟子惭愧,怕是不敌。”
谢寒洲道:“胜负是过招时定的,不是在口头上。”
“弟子领教。”
碍于前世身份,谢寒洲不习惯训崔然,他转身离去,“上不上场随你,只是你记住,你迟早是要和别人交手的。”
第二日的比赛依旧无趣,到了决出最终胜负的第三日,各派当权者出手,十分精彩。比起先前场上未曾断过的交流和点评,今日安静得只能听见打斗声。
玄凤山掌门秦怀天连胜三场,眼下正是关键一局。
谢寒洲站在江识微边上,突然偏过头耳语道:“你想不想要盈虚策?”
江识微看得正认真,闻言看向他,思考片刻后才道:“大会群雄云集,在下的武功,怎能与诸位前辈相提并论?”
“我不要听这个,”谢寒洲的目光透过明亮的日光,直望进江识微眼底,“你就说,想不想要?”
江识微回望着他,浅色的眸子中映出他专注的神情,青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哄孩子一样道:“想。”
说话的功夫,对局已经结束了,秦怀天赢得毫不出乎意料。
观战席上逐渐热闹起来,江识微正要收回目光,就只见谢寒洲对自己微微一笑,高声道:“且慢!”
周围人奇怪地看向他,谢寒洲穿过人群,冲着秦怀天一抱拳,“临霄山谢寒洲,也想请教秦掌门,还望秦掌门不吝赐教。”
全场爆发出一阵鼎沸人声,秦怀天武功已居江湖前列,此番亲自上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玄凤山对盈虚策势在必得,世上竟还有如此不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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