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爱上绝色杀手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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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失月十五岁及笄这年,知晓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她总算确认了自己的老爹不是亲爹。
坏消息是,她心存疑虑近十年,最后被卖了,才终于证实自己的怀疑没错。
这事得从她小时候说起。
顾失月生得漂亮,世所罕见,漂亮到什么地步呢?
就是能描绘其容颜的词,古典还未有记载。
顾失月家很穷,穷到什么地步呢?
在城镇里穷出了名声,引得诗人不禁作词,寒门出佳人。
顾失月小时候怀疑自己是被拐来的,倒不是因为家里寒酸。是因为她爹,长得着实磕碜。
顾爹说她母亲嫌弃家里贫寒,生下她,就跟别人跑了。顾失月想,她母亲得美成什么样才能拯救老爹这长得像一桩冤案的脸啊。
要么就是她爹骗人,一没面子二没里子,哪家姑娘不长眼睛上赶着来做善事。
顾爹对她倒是疼爱有加,视其为掌上明珠。
小时候常对她说,这女子弱小,美貌容易招致灾祸。于是顾失月听着老爹的话,外出从来都是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
她亦深知,在这一方偏城里,美貌非福,只会惹来贪婪与觊觎之目。
顾爹也懂得培养她。
他自己大字不识几个,但他可不信奉‘女子无才便是德’之谬言。虽然家贫如洗,但也拼命从牙缝里挤出了三瓜两枣,带着顾失月去求着镇里最好的夫子给教书。
于是班上一溜的男童中间,独见她这么一位‘面纱小姐’。那些男孩总好奇得不行,欲扯下她的面纱,窥探是人是鬼。
顾失月可不是好欺负的,她最厌恶旁人碰她或是动她的东西。
谁若冒犯,便是一巴掌。
顾失月生得有天赋,同时也勤奋好学。
因此深得夫子赏识;私下,也常给她开小灶,教习她一些新鲜东西。夫子劝谏她,勿要困在这一城之中;今朝满腹经纶,可不是为了来日相夫教子;等年岁稍长,便往京城走走,那里才是值得她留恋之处。
后来,顾失月还没等自筹路费赴京。
顾爹先送她去了。
顾失月心想,老爹对她真好,要把她遣赴繁华之地,以前程似锦。
若不是悠悠转醒后,发现自己身着绮罗,锦衣华服,却被五花大绑,嘴塞布条,口不能言。
她差点就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现在也真的要哭了,不过是担惊受怕、不知所措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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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有一词,名为‘瘦马’,可不是指瘦弱的马。
而是指那些出身贫寒或青楼里的女子,从小接受各种才艺培训,长大后被卖给达官贵人做妾或成为歌姬。
听起来或许比贱卖身体的娼妓要好一些,可实则,亦是如马一般被人驱使和买卖的人生。
原来老爹这是等猪养肥了再杀啊。
顾失月都不得不佩服她这个丑爹的头脑。
诚然,若是在她年幼时就把她卖了,也只能卖去青楼,或是给人作童养媳,得不了什么好价钱。
如今她及笄之年,处子之身,又身负才华,若是能被哪个显赫世家的贵人瞧上了,丑爹下辈子都能衣食无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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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失月嘴里哼哼唧唧地叫唤,泪眼婆娑,一双美目霎时蒙了一层雾纱。
看管着她的小厮见状,也不禁生出怜爱之情。
他在这当值这么些年,美女佳丽见得不少,但这一位,还真是喻作天上的仙女也不为过。
小厮遂开口:“别叫了,没用的,不如省点力气。你这姑娘也是可怜,我头一回瞧见爹把女儿带来这的。”
顾失月眼睛咕噜地转了一圈,大致摸清了现在身处的位置。
正是在一个戏台子下边搭建的囚房中。
小厮朝上指了指,上方偶有叫价声传来:
“这里是京城的‘俏人阁’,外边坐的可都是大人物,有钱有权的不在少数呢,你可是今晚的压轴戏。”
顾失月心中焦急,现在嘴被封着,很难发挥啊。
若真被卖入权贵之家,怕是如坠深渊,脱身无望。
现在唯一的生机,就在面前的小厮身上。
她眼波流转,两行清泪,直流而下。
她低垂着眼眸,嗓音带着压抑,不多时,竟干呕起来。
小厮一下慌了神:“怎么得了?噎着嗓子了?”他登时便准备去扯下顾失月口中塞得严实的布条,却又犹豫着停下了手,
但见她眼神温顺,小厮又轻声道:
“我给你拿下来,但你得给我保证你别乱叫,不然我再给你多塞点。”
顾失月满目含泪地点点头。
“多谢你啊。”
布条一拿,这温柔软糯之声响起,小厮心头不禁涌起异样情愫。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女子道谢。
他知道他自己做的这活并不光彩;以往被送来这的女子,要么都是哀怨不已;要么是认了命般的绝望无声;更有甚者,眼中满是杀意,嘴中不停得咒骂。
但到了登台之时,只要来上那么一点柔骨水,再倔强再刚烈的女子,也会变得媚骨外显,尽展柔情。
顾失月一早便注意到了他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玩意。料想定然是会让女孩们服下些什么,让其上台不至于露了丑态。
既然他说自己是压轴戏,那么说明现在还有些时辰。
小厮原以为这女孩又要开始哭诉命运不公,没想到却是拉着他聊起了家长里短。
“你今年多大了?”
“家住何方?”
“可有姊妹呀?”
“娶娘子了吗?”
也不知怎的,对着女孩这张面容,他也是知无不言了起来。
“我长得孬看,怕是没人瞧得上我。”小厮实话实说。
顾失月浅笑着:“外貌不重要,这女子看人啊,是要看心的;心诚则行。”
心诚…
但他也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女子上了那戏台,终此一生被困在他人给予的牢笼里。
他亦是帮凶,一生的功德怕是早就耗尽了。
“我瞧着你心就挺诚的,只是身陷囫囵,难免挣扎不已。”
小厮有些愣住了,难道这女子还能读心不成?
“唉,我们都是戏子,你也是拿钱办事,我也要上去作秀给那些大人物们看,我们都是洪流里的一叶舟,漂泊不定,被牵着走。”顾失月声音哽咽,如破碎琉璃。
又是熟悉,精准的两行清泪。
这泪,滴到小厮心里去了。
未曾想有一天,这待宰的羊也能体会屠夫的不易,毕竟屠夫之上还有东家。
“人各有命,没有办法啊。这外面都是人看着,进来可就难得出去了,我也只能在这一处看护着你,想办法让你上台前少受点罪。”小厮说着便要去解开她身上的麻绳。
顾失月心想,成了。
她摆动身子躲开了小厮的手,男人眼中顿时浮现不解。
她温柔开口:“你可想,要个娘子?”
只要能先离开此处,后面能任她发挥的空间就更大。
小厮的不解之意更浓。
“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我俩全身而退,你不会受累,我也可以离开这里。”
说着说着她又潸然泪下:“你可知那些有钱人家,可把其他人都当猪狗来使,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压下人,折辱女子。”
这番话似乎勾起了小厮内心不好的回忆,看见男人眼中微起的怒意,顾失月乘胜追击:
“比起卖给他们,我更愿意同你一道。我感觉你心底是善良的,也是为了生计不得已为之,我觉得你一定能对我好,我可瞧见了你的心诚。”
听闻此话,小厮脑海里已经幻想出了同面前之人喜结连理的场景,如此佳人,怎能不心动?
他连忙坐到顾失月身边:“你可有什么法子?”
顾失月朱唇轻启,美目含情,莞尔地笑了笑:“夫君,我叫倪曲思,唤我思思吧。”
小厮心花怒放,竟也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思思…”
顾失月凑近了他,朝着他耳边娓娓道来。
不多时,守在牢房外面的几位壮汉,就看见一小厮,提溜着被绑着还不停哭哭啼啼的‘拍品’走到几人面前。
壮汉头子开口问:“这是几号?”
小厮开口:“末号的,只是她手腕上开了道口子,怕影响竞价,我得赶紧带她先上去,找医官处理下。”
壮汉蹲下看了眼女子的面容,顾失月抽泣着,颤巍巍地伸出右手,但见一道深紫色伤疤遍布于其上,头子正准备拉过她的手再端详一番,小厮忙开口:
“你这是做什么?拍品之肤可不是你这粗鄙之人能随意触碰的,官人们知道了会怎样?”
头子似是有点不耐烦,遂摆摆手:“上去吧。”
上了一层楼便是另一番天地,
顾失月在台子后面都能感受到这‘俏人阁’的金碧辉煌。
周遭装潢,可谓流光溢彩;华贵宽敞的戏台上,正有女子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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