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爱上绝色杀手的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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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谈甚欢,自天文至地理,无所不包,言笑晏晏,甚是投契。
及至酒酣耳热,顾失月面上亦泛起淡淡红晕,但理智尚存,未曾吐露本分不合时宜的话语。
离开酒楼后,两人并肩立于京城街巷,但见春光明媚;微风拂面,稍带些许凉意,吹淡了几分酒意。
顾失月见这失意公子步履踉跄,心中不由生起几分怜惜,执意要送他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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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家?”
顾失月望着面前的华贵府邸,瞠目结舌。
但见府门巍峨,雕梁画栋,朱红大门上镶嵌着铜环兽首,威严中透着不凡之气,大气程度丝毫不落陌尘府下风。
门楣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其上书有遒劲大字,乃‘云锦宸府’,熠熠生辉。
裴青霄稳了身形,轻轻敲着折扇,憨笑道:“是,但这与我无关。我的祖母,是做丝绸生意起家的,一直延续至今。大夏各处都有生意,因此很多地方都安置了云家府邸。”
各处...都有...这样的...府邸?
合着是个金贵大少爷在跟她哭诉世事难料啊?!
她还怜惜他的失意,到头来,还是小命难保的她比较可怜吧?!
似是察觉顾失月眼神中的疑惑,裴青霄继续解释道:
“我原名叫云青霄,我父亲一直不同意我入仕,家里人也普遍不喜为官之人。但,这是我想要的人生,无论顺遂与否,却是掌握在我自己手中。我改了名,意在撇开往昔身份,同时也不愿借助家族的富贵财力为我助力。”或许是担忧顾失月会嘲笑他仍是依靠家中生计过活,他连忙接着道,“我住在这,是家中长辈的要求。但我平日与笔墨作伴,著文章亦可自给,无需仰仗家中之财;平日所用之资,皆是我自己所得。”
顾失月绝无半点嘲笑之意,此刻反而顿觉舒心,衷心得替裴青霄高兴。
还好,他还有退路。
还好,即使亲人不予支持,却也会在家中等他。
他可以带着一腔浩然热血,肆意闯荡,纵使遍体凌伤,亦有云氏作其坚实依靠。
正因顾失月深知,自己行事向来决绝,开弓更是绝无回头之箭。
她也时刻体会着,无人期盼她归期,更无人守候其归途的寂寥。
故而,她祈愿旁人莫要经历这般感受,更盼望他们能珍视这份难以割舍的羁绊。
“我命府中车夫送你回去。”
“不必了,裴公子。风景正好,我想多走走。”顾失月微微垂眸应答,随即转身,缓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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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彼时的顾失月,刚满十四岁。
那时的她,还跟那个狠心老爹居住在夏国一处偏远城镇内——双仙镇。
她忆起,那年冬日,大雪纷飞,漫天皆白。
某日深夜,门扉忽被重重叩响,惊扰了睡梦中的老爹,他极不耐烦地起身开门,却瞬间被吓了一跳。
只见二人立于门外,其中一人苦苦支撑着另一人的身躯,那人气息奄奄,浑身浴血。
二人乃是夏国的战士,顾失月通过他们身上的戎装与甲胄辨别而知。
“拜托...请救救少帅...他快不行了。”扛着另一人的士兵哀求道。
老爹惊慌失措,不停念叨着,这仗怎么都打到家门口了,说着便要狠狠关上大门。
顾失月见状,连忙上前阻拦老爹。她曾跟随私塾的医官学过些许医术,想来许是能帮些忙,无论如何,不能见死不救。
老爹坚决反对,执意要关门拒客,说什么也不让两人进来。
顾失月望着士兵肩上那人,眉眼已黯淡无光。
她深知,这镇上多得是冷血无情,惧怕多事之人,想必定会将其拒之门外,可如此寒冬,这已负伤的少帅,难以苦撑。
他们乃是为国而战、为民请命之士,于情则当悲悯相恤,于理则不可袖手旁观。
那是她平生初次下跪,亦是第一次苦苦哀求老爹。
她协助士兵将少帅扶进屋内,安置于地,随后与士兵一同解开他身上的盔甲。
竟是身中利箭。
顾失月打来热水,取来剪刀与纱布。
她先为少帅拭去身上血渍,将热腾腾的毛巾放在其额头,而后准备拔箭包扎,以防伤口感染恶化。
然而家里没有止血的药物。
老爹远远站着,眼中满是嫌弃,生怕沾染血腥之气,见顾失月的视线扫过来,他赶忙回房,掩上了门。
让他掏钱定是不可能。
这时,本已昏迷的少帅悠悠转醒,看见眼下情形,他凝视着面前的女孩,从腰间扯下一枚玉佩,示意她用这个去换药。
顾失月一望便知这玉佩定价值不菲,她摇头拒绝,转身回房,迅速搜罗出一堆物品:一些衣物、旧书籍、乃至镜子。
她抱着这些东西急匆匆跑去了镇上最近的‘济世堂’。
彼时,药房早已打烊。
她衣着单薄,猛烈地敲击着木门,企图唤醒沉睡的掌柜;寒风呼啸,吹散了她的呼喊,双手亦在重击下变得通红僵硬。
所幸,她终是换回了所需药品。
在士兵的帮助下,他们二人替少帅处理伤口,敷药包扎。
顾失月身上脸上沾满血污,她的双手亦冻疮遍布,颤抖不已。她用毛巾轻轻拭去污秽,又为二人端来热茶。少帅示意士兵将披风递给她,顾失月席地而坐,披上了火红的焰火。
在与两人的交谈中,她方得知,此时夏国正与敌国交战。
敌国的一支小队,躲过边境布防,潜入了夏国境内。军队察觉后,火速派人前来追击敌人踪迹,半路却遭了埋伏。
少帅即刻命人回去通知大部队,以求援兵。他自己则留在原地与敌人周旋,不幸负伤,幸而击杀数名敌国士兵,得以从包围中逃脱。
他们一路至此小镇,正如顾失月料想那般,他们敲门寻求帮助,或无人应答,就或在开门一瞥见情形后,便立刻闭门。
“他们许是担心,有敌人会追随你们的踪迹而来,致使家人遭殃;并非是想袖手旁观,你们莫要伤心。”那时的顾失月,善良地为镇上人开脱。
“那你的父亲也是担心你受难吗?”少帅温和地发问。
顾失月回头望去,父亲的房门紧闭,对这一切,毫无表示。
她微微一笑,不知如何作答。
深夜唯有明月高悬,屋内烛火摇曳,彼此面容皆模糊不清,唯有心跳,吟着生之歌谣。
少帅似是许久未与人畅谈,他同顾失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往往是他问,她答。几番问答,逗得少帅笑出声来。
后来,少帅似是念及伤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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